他亦希望他们打败生活,亦或者与生活共舞,而不是被生活扼住喉咙。
将两个手办放进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洛笛心情大好。
他还要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
少顷,他拿出纸和笔写信。
写给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嘱咐他们好好长大,然后保护自己的父母。最后别忘了有这个哥哥。
只要自己去安乐,他的父母就可以再拥有生育资格。
而他的弟妹,将是一个健全的,能照顾父母的孩子。
这个家庭也会变成一个正常的,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庭。
————
为了让洛世鸣和郑盼同意他离去,他开始频繁地朝两人发脾气。
碗碟,砸过;
遥控器,摔过;
轮椅,故意弄翻过。
两个人总是忍着泪收拾着残局,而后温声细语地安抚着他。
但他并不需要安慰,他只是需要一个被接受离开的理由。
“我不想活了,活够了。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这是他的理由。
而他的书桌里,则藏着另一个理由。
后来,这个理由终于被发现。
他刚跟洛世鸣和郑盼大吵了一架,开着轮椅就出了门,郑盼去他屋里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郑盼捡到一个东西不知道放在哪里,就打开了他的抽屉。
那两个手办是如此的醒目与与众不同。
手办边是两封信,她打开了,没一会儿洛世鸣也进来了,就着她的手看完了信件,两人掩面哭泣,久久无声。
当天晚上两人彻夜未眠,终做出了某个决定。
在他们的世界里,这个决定勇敢不凡;在世界里的他们,这个决定渺小普通。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或光鲜亮丽,或千疮百孔,他们在对方眼里永远光鲜生动。
我们渺小吗?我们永远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