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他们又各自根据对方的观点来强化自己:
如果不公开,那么私下长生剂使用的标准是什么?在执行的时候会不会面临很多私密情况,会不会有些国家偷偷超标准使用?如果没办法控制这些,那么不公开就没有意义。
国家大小、集权模式、利益团体,出生率情况,共同让这个站队变得复杂。
一位来自非洲小国的代表,在短暂的会议休整、重开之后,犹豫着开了口“大家能听我说一下吗?”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给大家鞠了一躬,之后坐回去对着话筒说道“我的国家的特别小,一直很少有话语权,可能就像这次被大家议论该被淘汰的人一样,感觉都好像我们整个国家要被淘汰了,我……我真的很难过。我想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应该有同等的权利,活着的权利、追求幸福的权利。虽然我们并不富裕,没办法跟在座的大多数国家相比较,但是我们国家的人都很开心,他们都会想活着,希望大家不要说一说话就剥夺了他们活着的权利。”
话语未落,该代表已几乎快要落泪。
坐在前排的我国代表站起身来,为这位代表鼓掌。
旁边其他小国的代表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全场起立,掌声响了许久。
之后,我国代表说出了被许多国家写进教科书的言论:“未来我们是会面临很多问题,但问题不是我们自私的理由,所有人都应该拥有面对问题的权利,他们不该被抛弃。”
在场的人,言语无声,掌声再响。
于是由此,长生剂得以面向全人类。
那一夜华盛顿的夜空分外明朗,每一栋大厦都显得庄重起来。点点灯火、游戏的人群,这一切平静的表面之下,某种东西已经快要沸腾。
万里之外,首都大学。
宋思娴和言勋在食堂一起吃着早饭。
早餐是小米粥和水煎包。
“你说,医学联合会说的是真的吗?还是……突然抽风?”医学联合会的信息已经在社交网站上闹了一整天了,网友们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被科普不太可能,骂医学联合会已经堕落成野鸡机构,到突然幻想自己长生不老之后要做什么事,再到最后归于平静。
宋思娴本来是不太相信,但她经常从言勋口中听到医学联合会怎么怎么样,就感觉是个特别权威的机构,不应该发这种夸张的假消息。
言勋微微笑着“医学联合会一般情况下还是很权威的,但这次很明显不太一般,我就说不太准了。我老师说,那边的研究员已经联系不上了,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判别。”
“那,如果我们真的不老了,你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
“有啊。”他又喝了一勺粥,在宋思娴期待的目光中笑着回答“要开始准备第十周年结婚纪念日、一百年结婚纪念日、一千年结婚纪念日、一万年结婚纪念日了。”
“哎!”万万没想到言勋的土味情话说来就来,宋思娴立马放下筷子,手指指着他“你真的够了!人都还没到手呢,就开始打算这些了?”
“买了戒指再求婚。”
“说的好像我一定会答应一样。”
“不然呢。”
“那我得考虑。”
说完她自己哈哈笑了起来,言勋就宠溺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