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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强！
陆晨玄屹立虚空，和玄苍隔空对视，浑身笼罩着前所未有的滔天战意。
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自从修炼混沌吞天诀，这一路走来，绝大多数战斗都是轻松碾压，双方旗鼓相当的战斗少之又少。
甚至，几乎所有战斗，他，陆晨玄，始终保留着终极底牌，即使神魂俱灭也可以再次复生！
这次不一样！
玄苍实力太强，手段深不可测，或许可以斩断自己的因果也说不定。
如果当真如此，那么，自己留在镜族圣物之中的元神记忆也将随之消失，这张底牌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胜则存，败则死！
这是没有底牌的一战，自己别无退路！
“你，气势很盛。”
玄苍双手背负身后，目光仿佛看穿一切，淡淡开口：“这样的气势，我在很多对手身上见过。”
“只可惜，他们都已败亡，皆被我亲手击杀。”
“比起他们，你实力或许稍微强些，可你的弱点同样致命。”
“为你付出一切的女子之一，灵绮仙子，你舍得让她死吗？”
毋庸置疑。
自从当年那位幽蘅小道姑，觉醒前世记忆。
自从南界王亲口告诉陆晨玄，当年紫薇仙朝皇极殿之变的前因后果。
从那个时候开始，陆晨玄虽然不再接受灵绮，心底对她却已经没有半点恨意，而是将她当做生平挚友，便如萧鼎天和南无双一般！
让陆晨玄亲手杀死灵绮？
这绝不可能！
可是……
完整的鸿蒙大道，最后一丝鸿蒙道蕴，被玄苍亲自出手，封印在了灵绮的元神之内！
“你不是我的对手。”
玄苍紧紧盯着陆晨玄脸孔，突然伸出手指，微笑开口：“我可立下神魂誓言，只要你自废武道，助我炼化鸿蒙大道，我立刻离开鸿蒙天地，终生不再返回。”
“而且！”
“我不会杀你，不会杀害任何鸿蒙生灵，更不会伤你在意之人。”
“我还可以赐你权柄，让你成为鸿蒙天地的唯一主宰。”
“你或许并不清楚，所谓鸿蒙主宰，正是一切鸿蒙生灵的武道极致，与我进行这桩交易，对你而言，可以说是有益无害！”
攻心，继续攻心！
他，玄苍，虽然对实力极为自负，却也不敢小觑了此刻的陆晨玄。
要知道，至少掌控一条完整的鸿蒙大道，是通往那处神秘所在的唯一办法。
陆晨玄的鸿蒙大道虽然并不完整，可他玄苍掌控的大道，同样有所残缺！
“你错了。”
对面虚空。
陆晨玄战意汹涌，眼底燃烧紫金火焰，语气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你认为我不舍得让灵绮死去，这是你的第一个错误！”
“若是让灵绮选择，她必会为我牺牲，而我也必将倾尽全力，将她死而复生！”
“第二个错误……”
“鸿蒙生灵的武道极致，不是我陆晨玄的极致！”
“你所谓的交易，无非是想动摇我战斗之念，由此可见，你并没有必胜把握，对我极为忌惮！”
短短几句话，惹得玄苍脸色微变，却又立刻恢复正常。
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寻常的攻心之法已经近乎无效。
只不过……
从始至终，陆晨玄战意始终保持绝对巅峰，意志更是毫无动摇。
玄苍虽然意志坚定，刚才的脸色终究有所变化，在攻心之道，显然要比陆晨玄弱了半筹！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略强一些，而且……更自信。”
短暂沉默之后，玄苍一声轻叹，而后缓缓摇头：“只可惜，你知道的还是太少，掌控鸿蒙大道，也仅仅是迈出成为强者的第一步。”
“我与你不同。”
“我出身日柯族，族群强者如云，武道传承浩如烟海，根本不是你这种独行者可以相提并论。”
“比如天地之桥，比如古神之窍，比如荒古神都，你对这些又了解多少？”
天地之桥的说法，在低等武者之间倒是有所流传，是凡俗武者踏入御空境之前，必须贯通的体内窍穴。
玄苍所说的天地之桥，和贯通体内窍穴，显然截然不同。
而古神之窍和荒古神都，陆晨玄更是闻所未闻，即使执掌鸿蒙大道，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还要继续攻心？你又输了！”
陆晨玄裂开嘴角，笑容比刚才更加浓郁：“你有族群武道传承，知晓无数神通秘法，又修炼无数岁月，如今的实力，也不过是与我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