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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陆晨玄思索片刻，心底暗暗点头。
明白了！
当年九羽圣神献祭自身，最终彻底陨落，八大古族见死不救，梵星圣神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直到苏宠晋升祖神境，凭借万劫剑阵，足以自保。
梵星圣神再无任何牵挂，抱着必死之心，孤身杀上八族，却又恪守底线，并没有对八族子弟赶尽杀绝。
说到底……
远古八族虽然有些不义，却并没有主动招惹九羽圣神，而梵星圣神同样深明大义，只是忍不下心头这口恶气，干脆一了百了，追随九羽圣神而去。
苏宠的父母，和远古八族之间，本来就没有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反而应该是并肩作战的同伴！
“我很想为父母报仇，可是……八族不可灭！”
苏宠垂下目光，低声开口：“在我传承记忆之中，和母亲有同样的使命。”
“必要之时，献祭自身，召唤先祖英灵，守护周天万界！”
“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八族，而是万古长河之上，那些游历证道的超脱者！”
万古长河，游历证道？！
陆晨玄心头一震，紧紧盯着苏宠俏脸：“你是说，在周天外界之外，存在着圣神之上的游历者？”
“这些游历者，因为某些原因，要摧毁周天万界。”
“而三大圣祖神，正是为了抵挡这些游历者，所以才先后陨落？！”
是，但不完全是！
苏宠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八趾麒麟，的确是和一位游历者同归于尽，生命精气散落周天万界，最终孕育远古八族，延续了圣祖神血脉。”
“而我九羽真凤先祖，和五爪真龙始祖，并不是和超脱者厮杀而死。”
“它们的真正死因，即使是我传承记忆之中都毫无记载，只知道，它们最后的栖息之地，就是圣祖迷窟！”
这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陆晨玄晋升圣神，正是因为吞噬了五爪真龙遗留的生命精气！
而且……
五爪真龙并没有和八趾麒麟一样，将生命精气散落世间，没有传承自身血脉。
反而是九羽真凤血脉，被九羽圣神和苏宠先后传承！
“游历者，或者超脱者，只有圣祖神才能抗衡。”
苏宠抬起目光，和陆晨玄正面对视，凄然一笑：“周天万界已经没有圣祖神坐镇，我和远古八族，可以分别召唤先祖英灵，召唤九羽真凤和八趾麒麟。”
“如果灭了八族，八趾麒麟无法重现世间，万一有哪位超脱者横跨万古长河杀到周天万界，又该如何抵挡？”
“先祖英灵，终究只是血脉凝聚，比先祖真身差了不止一筹！”
苏宠，远古八族，都有各自的使命。
只不过，上一次超脱者降临，是九羽圣神献祭自身，远古八族袖手旁观。
可即便如此，八族仍旧是诸天万界的守护者。
或者说……
他们血脉之中的力量，对周天万界极为重要！
“超脱者……”
陆晨玄沉默片刻，突然低声开口：“他们究竟来自来处，你刚才说的万古长河……是否就是时光长河？”
“按照你刚才所言，自从周天万界诞生至今，似乎总共出现过三位超脱者？”
“他们为何要摧毁周天万界？！”
不知道。
苏宠缓缓摇头，俏脸满是无奈。
在她传承记忆之中，仅仅提到，那些超脱者跨越万古长河，似乎是为了自身证道，提升自身实力。
甚至，摧毁周天万界，摧毁其他真实世界，他们也都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是专门为此而来。
也就是说……
周天万界，就像是万古长河之上的一处时空节点，而这样的时空节点，数量肯定不在少数！
“跨越万古时空，摧毁一个个真实世界……他们证的是什么道？”
陆晨玄眉头紧皱，对此显然毫无头绪。
这已经超出了自己对武道的理解。
毕竟……
周天万界曾经诞生过的所有生灵，最强的就是圣祖神。
而那些超脱者的实力，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圣祖神，甚至犹有过之！
“或许是杀戮之道？”
苏宠苦笑摇头，而后一声轻叹：“不论如何，八族终究有其存在的必要。”
“他们血脉之中的八趾麒麟之力，周天万界不可或缺！”
未必！
陆晨玄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抬手一挥。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