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侄儿,怨你姑母没有能力,护不住你。如今夫君不信我,女儿又被罚去了义庄,这个家姑母还有什么指望,倒不如一死了之!”
柳轻轻猛地推开柳彦就要跑去撞墙,柳彦眼疾手快抱住,哭的伤心欲绝,“姑母,姑母你不要做傻事,是侄儿不好,侄儿连累了姑母……”
叶风华望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果然见到叶威泓的脸黑沉下去,像是在压抑住胸腔的怒火。
柳轻轻想要用死来博取同情,这一招确实很管用,但是也要分时间和场景。
眼下,院中的下人们都在看着,她用这招只会惹人不快。
“闭嘴!谁再哭一声,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叶威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丢脸过,他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将眼前要死要活的女人扶为正室!
柳轻轻吓得打一个哭嗝,硬生生将没哭出来的眼泪又忍了回去,只是与同样被吓住的侄子抱在一起,像极了孤儿寡母被人欺负的样子。
“老爷,从夫人房中搜出一个匣子。还有,这个是从表少爷房中搜出来的。”
家丁将匣子和青瓷药瓶一齐呈上。
叶威泓接过打开匣子,目光幽幽泛着冷光,从匣子里拿出一本红册,质问柳轻轻,“你说这个东西被华儿偷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柳轻轻慌张失措,“这不可能,这礼单只有一本,从没有副本,为什么会这样?是她!”
柳轻轻指着叶风华,踉跄就要扑去,“是你搞的鬼!啊!”
叶威泓抬手抽过去,柳轻轻就像断了线风筝坠落在地,右脸上印着红彤彤的手印。
“东西都搜出来了你竟然还敢胡搅蛮缠!看来,确实是我太纵容你,竟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乱!”
“不,不是这样的老爷,你听我说,听我说……”柳轻轻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边哭边朝着叶威泓爬去。
叶威泓怒气甩袖,又打开青瓷药瓶闻了闻,瞬间眉头紧皱,脸色铁青一片。
“混账!”
柳彦早就吓得没了胆子,如今见到迷情香被搜出来更是吓得浑身哆嗦。
柳轻轻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叶威泓抽出长剑就要砍柳彦,惊的她扑身护住柳彦。
“老爷!老爷这是要做什么?彦儿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老爷竟然还要杀了他!”
“呵,你还有脸替他说话!”
叶威泓剑指柳轻轻,周身杀气四溢,“我叶家向来光明磊落,却不曾想竟有你们这样败坏门风之人!
这药瓶里装着什么下流的东西,难道还要我说明了不成!”
“什么?”
柳轻轻惊诧盯着药瓶,那不是她给彦儿的蒙汗药,可即便是蒙汗药,也没有叶威泓说的那样严重啊!
“老爷,这个东西不是我们的,彦儿饱读诗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老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听我说……”
“我就是听你说太多!”叶威泓一脚踹开柳轻轻,“来人,将这个男人给我扔出去,从此不准他靠近将军府方圆三丈之内!”
“姑母救我,姑母——”
柳彦被两个家丁拖着就走,哭喊声撕裂。
“彦儿!”柳轻轻揪心的疼,仰着头望着满脸怒气的叶威泓,撕心裂肺,“老爷,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