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了融了。”大内官欣喜,端着水碗上前,“启禀皇上,两滴血融到一起去了。”
皇上望着融为一体的两滴血,暗暗松了口气,看向道士不悦道,“胡言乱语,道门中人有你这样嗯人简直就是败坏名声,来人,拖下去撵出宫去,不准他再招摇撞骗!”
两个御林军上前将道士强行拖走。
“怎么会这样?”萧天伊惊愣,狐疑盯着萧天鸣,“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明明查的一清二楚,萧天鸣早就死了,眼前的是羽月假冒的,可为什么血能相融?为什么?!
“什么不可能?难道大内官还能作假不成!”皇后怒斥,“倒是摄政王一直苦苦相逼太子究竟是有何用意?还有,多年前太子遇刺本宫已经命人保密,压下了此事,从来没有外传过,摄政王又是从何得知?还是说,当年刺杀太子的就是你!”
面对皇后的咄咄逼人,萧天伊忍下一口气,跪地行礼,“儿臣只是存疑,也是为了皇家血脉,至于刺杀一事,儿臣纯属是听闻,并不知当时实际情况,今有冒犯太子殿下之处,还请父皇责罚。”
“你是个糊涂的,这种事情你也能信口开河!”皇上温怒斥责,“朕看你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做摄政王,封号收回,不日启程回到封地去!”
皇上恼怒离开。
皇后亦是满脸不悦地离开。
叶风华望着跪在地上的萧天伊,只觉得恶有恶报,就这么让他回封地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萧天鸣看穿叶风华的心思,伸手握住叶风华的手,带她一起离开延禧宫。
光圈沉浮,萧天伊面目狰狞,一双紧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大殿内,令妃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痛不已,是她没有用,她护不了天伊,但是她却可以替他抗下这一切。
打定主意后,令妃的眼神越发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景仁宫。
皇后退散众人,只留下萧天鸣一个人。
望着眼前的少年,明明是相处了多年的儿子,可是却始终没有一种母子间该有的亲切感,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之间,永远都保持着一种忽远忽近的疏离感。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多想,可是今天萧天伊闹这么一出却让她不得不多想。
“你……真的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皇后纠结犹豫转过身,却听见身后跪下的声音,转身就见萧天鸣跪在地上,神色严谨。
“你、你这是做什么?”隐约的她意识到什么。可是她害怕那样的意识,她觉得自己会接受不了。
“我确实不是萧天鸣。”
萧天鸣知道,他一旦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可能会落个腹背受敌的境地,但是眼下萧天伊虎视眈眈,这一次他没有成功,那么就还有下一次,下一次再不行就还有下下一次……如此反复,他能受得了,时间长了,皇上自然而然就会起了疑心。
与其到那个时候沦为被动的局面,倒不如现在和皇后和盘托出,或许他们还有多一分的胜利。
“你、你胡说什么?!”听到了猜测中的结果,皇后心如刀割,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宁愿相信眼前的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羽月垂眸,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情解释出来,“……所以我应了他的承诺,假扮他守护在您的身边,为的就是替他守住他的位置,保护好他最重要的人。我知道,这件事情您会接受不了,但是您放心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萧天鸣,在我心中已经将您当做母亲。等到除掉萧天伊替萧天鸣报仇之后,我便会将皇位传给您的幼子,让他来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