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着,不过还是快步走过去迎接。
“相爷,您、”话还没说完,内官眼睁睁地见着丞相从他面前走过,身后还跟着一个内官。
“真是奇怪了,相爷从不带生人进入养心殿,今儿这是怎么了?”
当然,这句话他是在心底里嘀咕,没有胆量敢说出来。
如今的朝堂局势,谁都知道丞相就是这东陵国的天,自然是吃罪不起。
内官退到一旁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全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边,丞相走进养心殿,打量着养心殿的格局和物品摆饰。
身后的内官同样也在打量着,两个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内官无意转动一个烛台,书架开始移动,露出一个暗门。
两人快步进去,刚踏进内室就感觉到一阵凉嗖嗖的冷气吹来,越往里走就越冷,直到看到一个巨大的冰台,冰台上有一冰棺,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孩子,穿着淡黄色的衣袍。
丞相身体一晃,脚步变得踉跄,内官上前搀扶,紧紧握住丞相的手。
走近了,才看清楚冰棺里面躺着人的模样。
稚嫩的面孔变得灰白,本应该合身的衣袍此刻却松松搭搭地套在身上,露出来的手,十分的纤瘦,没有一点的肉感,只剩下包皮的骨头。
内官捂住嘴转移视线,通红的眼圈里溢满了眼泪,却见暗室门口站着一个小孩,身穿淡黄色蟒袍……
此时,殿门外。
内官正百无聊赖地数着地砖,就听一声怒斥。
“大王爷带人硬闯养心殿,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内官望着怒气冲冲走过来的一群人,尤其是当看见丞相时惊的揉揉眼,确实是丞相。
那、那刚刚进去的是谁?
内官心里头慌张,看看殿门,又看看朝着走过来的一群人,吓得直往后退跪在地上,匍匐身体,降临自己的存在感。
“笑话!”
萧熤望着挡在他面前的徐英,目光幽冷,“本王乃是太子殿下的皇叔,这养心殿怎么就进不得?还有,方才在朝上商量的那件事情多有定论,既然丞相与本王争执不下,那就让太子殿下做决断!如今你阻拦究竟是怕本王造反,还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不敢让本王带人进去?”
“大王爷真是越说越荒唐!”徐英对着苍天拱手作揖,“我徐英向来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何来心中有鬼一说?倒是大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究竟存着什么样的居心怕是只有大王爷自己知道就吧。”
“徐英,你看仔细了,本王身后的都是东陵国的老臣,他们其中大多数都是两朝元老,都是东陵国最忠心的老臣。你说这话,究竟是在针对本王,还是不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