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无奈叹息一声,将腐烂的绸缎端了出去。
叶风华抚摸着小腹,神色悲然。
这些日子她一直犹豫不决,唯一能阻挠她决定的就是孩子们,裔樘、棠棠,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
她可以走的潇洒,走的决然。但是,孩子们呢,孩子们怎么办,又会怎么想?
她不能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痛快而将不痛快建立在孩子们身上。自始至终,孩子们都是最无辜的。
程柔一来到养心殿,大内官就吓得一身汗。
“太子妃殿下,皇上正和大臣在商量事情,您、”
“没事,我就站在外面等她议论完。”程柔望着紧闭的殿门,摸了摸缠绕在腰间的鞭子。
大内官心惊胆颤,却又没有法子,让小内官赶紧去端椅子来。
程柔坐在椅子上,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就见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
她跟那男人对视了一眼,明锐从那男人眼中看出几分不屑。
一个五品臣子竟然敢对她不屑。
程柔只觉得好笑,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庆幸南蛮羽风没有跟来。不然就刚刚他对她的态度,南蛮羽风就很有可能会拧开他的天灵盖。
大内官怯怯上前,“太子妃殿下稍等,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不用了。”程柔起身就往里走,“我跟师兄熟,不用你通禀。”
说着,反手就将殿门关起。
大内官在热风中瑟瑟发抖,为什么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南蛮羽司看了眼走进来的程柔,眉心微皱,敛目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你来又有什么事。”
程柔拉过椅子坐下,直视南蛮羽司,“师兄,我就是想来问一问你,对风华,你现在还有感情吗?”
南蛮羽司动作微顿,放下茶盅,拿起一本奏折看着,“这是她让你来问朕的?”
“你就当做是吧。”程柔耸了耸肩,神色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南蛮羽司想了想,漠然道,“她不是不愿做朕的皇后,不愿做朕的妻子了吗?最近宫中流言蜚语,朕还以为她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慕容葛一起离开。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程柔无语,“宫中传的那些话能信吗?那些人就是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
“是真是假朕能分辨的出来。”南蛮羽司扯了扯唇,嘲讽道,“朕看,她是离不开朕吧?是不是知道如果跟着慕容葛,就只能过那种四处漂泊的日子,说不定还会被饿死。但是跟着朕就不一样了,锦衣玉食,皇城宫阙,哪一样都是天底下最好的,是个傻子应该都知道怎么选择。”
程柔惊愕,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陌生,“你真的是我的师兄吗?我的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狼心狗肺!”
“放肆!”南蛮羽司拍桌而起,“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容忍,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