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你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做事的。”
“休想!”
南蛮裔樘咬牙切齿,但终归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发狠过后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全身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道人冷笑,“那么早下定论做什么?没有到最后,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休想?”
南蛮裔樘闭上眼睛,突然好恨自己的无能,一闭上眼,就是狼面男人持刀杀孩子的场面,血腥、残忍,令人发指。
阿昌,阿昌被捅了两刀,其中有一刀是替他挡的。
他对不起阿昌,说好的带他出来却没能做到,他对不起那些相信他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盲目的自信,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那些人也不会死……
“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如你心愿,我就是死,也不会替你做事!”
“真是有骨气。”道人眉头舒展,朝着一个方位招了招手,“我就喜欢你这样硬骨头的人,你看,那是谁。”
南蛮裔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黑暗之中走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张脸在出现在光柱里时,南蛮裔樘感觉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阿、阿珂……”
一场雷阵雨勾带起一场暴风雨。
赵一德宽了衣,望着铺好的床准备熄灯睡觉。
夫人回了娘家,今夜虽然外面是狂风大雨,但是也是难得的安宁。
赵一德还是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嘴里面不由得哼起小曲,朝着蜡烛一吹,房间陡然暗了下来。
赵一德站了会,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摸索着走向床,终于摸到床边,然后坐下,躺下,拉着被子盖上,嘴里面依旧哼哼呀呀地唱着小曲。
陡然间,轰隆一声雷声伴随着闪电打过,将房间刹那间照的通亮,不过这亮一瞬即逝,但是赵一德身上却开始冒着冷汗,后背僵硬,眼睛始终盯着一个方向。
不是他不移动,而是他根本就移动不了,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就刚刚电闪雷鸣的刹那,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带着狼面的人,还是金色的,金色的……
“你、你是谁……”
他的声音里难掩颤音,明明那个人还站在那里,他能够感觉到那寒冷的目光,“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没有回应,没有回答,只有窗外的暴雨声,风声,一遍一遍地扑打着窗户。
这一刻,赵一德突然很想念夫人,想让夫人再骂他一顿。
人影一闪,人就没了,柜子边又是空荡荡的。
赵一德吓得从床上蹦跳起来,跑到门边打开门就冲了出去,风雨一下子将他给淋清醒过来,朝着院子就大喊,“刺客,抓刺客——”
风雨越来越大,茯苓县衙再次不得安宁。
翌日,风雨终于在后半夜消停,天亮时只有湿润的地砖还在表示着昨晚上的风雨有多大。
“欸,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县衙又闹刺客了,听说把县令大人都给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