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燕翎"嗯"了声,准备进帐,却被阿颉拦下。
阿颉跟他一般高,挡在他的面前将他面前的视线都挡了去。
“公子……你、你伤还没好……”
“快好了,已经没事了。”
燕翎绕过阿颉准备进帐,却再一次被阿颉拦住。
这一次,阿颉变得更加的吞吐扭捏,“公子……那也、那也不能太劳累,还是要早些歇息的好……得养养精元……”
燕翎蹙眉,被阿颉弄的迷糊,“你今晚这是怎么话,有话就直说,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弄这般扭捏姿态给谁看!”
阿颉被一噎,然后捂着脸跑开了。
燕翎更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直到进帐之后才知道阿颉方才是古怪的原因。
被油灯铺上一层淡黄色光晕的帐子胡床边,地毯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色薄纱的女子。
女子显然精心打扮过,乌黑的长发用象牙盘起,一缕头发垂散在耳边,风情万种。
见他进来,一双眸有意无意地朝着他看过来,就像是勾人的钩子勾人心魄。
“奴、奴家伺候主人宽衣……”
女子娇声轻柔,像是被风撩动的春水,涟漪层层。
燕翎身子一侧,躲过女子伸过来的手,女子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愣了一下,连手都还悬在半空中,抬起头望着他时,双眸含泪,像极了他欺负了她。
燕翎沉着脸,转身准备出去,却听见外面有人唱道:
“什么鸟儿穿青又穿白?什么鸟儿身披着豆绿衫?
什么鸟催人把田种,什么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
什么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喜鹊穿青又穿白,
金鹦哥身披着绿豆衫,布谷鸟催人把田种,
鸳鸯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鸳鸯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
燕翎脸色更加阴沉,却听门外那厮,唱完还饶有兴致大喊,“暖香温玉翎弟可还喜欢?桌子上放了陈酿,翎弟现下可有情趣喝了吧——”
那厮大笑,燕翎黑着脸掀开帘子走出去,就见那厮躺在牛车柴堆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酒囊喝着酒,霜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倒显得几分仙态。
可惜,却是个鸟人,总爱乱扑腾!
蒲圻听到动静,歪着头望着站在门口的燕翎,“翎弟怎么出来了?可是那美人不合翎弟的心意?”
蒲圻侧着身子,一手托着头望着燕翎笑了笑,“要不你告诉哥哥,你喜欢个什么样的?哥哥让人替你去寻。”
燕翎走了过去,在他含笑挑逗的目光下上了牛车覆身压下,那牛车陡然又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晃了三晃,半天才稳当。
蒲圻望着身上的人,眨眨眼,笑了,“翎弟这是做什么?放着帐中的美人不去压,倒来压我做什么?”
说着,蒲圻伸手欲推开他起身,却被燕翎反扣住手按在柴堆上,就连手中的酒囊也被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