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圻抬起头,盯着燕翎,“我要是怕这个,就不会将你带回来,更不会跟你结拜为兄弟。”
蒲圻拽拽头发,将散乱掉下来的头发往耳后根别去,“其实一开始说没有防心那是不可能的,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但是通过相处,我发现你没有变,你还是那个太子。你说的没错,我早就察觉出那群骑兵有猫腻,因为他们使的招数和战术根本就不是北漠的战术,那些战术是你教给他们的吧。”
燕翎没说话,算是默认。
蒲圻笑笑,“我想学,哥哥能教我吗?”
燕翎愣了愣,蒲圻的笑容太真诚,真诚到他拒绝不了,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
蒲圻咧嘴笑了笑,许是因为生了病的缘故,笑起来都显得无力和病态,他靠着椅背,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你知道吗,在我得知你真实身份的时候我很高兴,我以为今生都没办法和你见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小时候你护着我,长大了,如今我有实力,我就会护着你。哥哥,我希望你能像小时候我信你那样相信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
燕翎心中感觉说不出,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又有些酸痛,盯着靠在椅背上的人看了许久,这才走过去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蒲圻一惊,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过已经迟了,他的脖子已经被人掐在手中。
燕翎盯着他的眼睛,字字句句说的格外严肃,“永远都不要在别人面前大意,包括我。”
燕翎松了手,手心里还有残留的温度,他卷了卷手指,不知是想留住什么。
北漠。
乌雪柔冷着一张脸走进帐篷时,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皆是一刀封喉,一刀毙命。
来人,是一个用刀高手。
“公主殿下,这两人都是当晚巡逻的士兵,有人潜进来杀了他们之后换上他们的衣服,所以才能摸进左吉尔将军的帐子。”
乌雪柔挥手,士兵将白布盖在尸体上,然后抬了出去。
“传令下去,加强巡逻的班次,左吉尔将军的事情不得外泄!”
“是!”
乌雪柔来到左吉尔的帐篷,一进去就是浓浓的血腥味,被染红的被子还是那样随意地铺在床上,鲜红的血渍一遍一遍地提醒着她,这里发生了什么。
北漠损失了一位悍将。
她命人将左吉尔将军的尸身运回去,但是少了首级。
首级……
乌雪柔恨得攥紧拳头,她一定要踢左吉尔将军报仇!
“公主!”
阿格急匆匆跑进来,纵然驰骋疆场,看到帐篷里的惨相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公主,蒲圻派来使者,说要奉还一样东西。”
乌雪柔皱眉,听到蒲圻就想到萧熤,转身快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