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早就说过燕翎此人靠不住,现在他都开始勾搭起外人来了。”牧仁皱眉,一脸正色,“我总觉得那个中原人也不像什么善类,殿下,要不就听从巴雅尔的将那个人处死吧。”
蒲圻看着地图,正在研究兵力布防的调控,听着牧仁叽叽喳喳的声音头都没抬,拿起一支笔就扔了过去,精准地砸到牧仁的身上。
“再啰嗦一句,就给本殿滚出去!”
牧仁弯腰将笔捡起来,递过去放到桌上,悄悄瞄了蒲圻一眼,便快速退步站在旁边,不再发出声音。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心中的疑惑和猜测,燕翎和那个中原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谁惹二弟生气了。”
帐子外声音刚落,帘子就被掀开,蒲圻攥紧毛笔,她不用抬头光听声音也知道来的是谁。
忍了忍,还是将毛笔放下,抬眼望去,“原来是太子殿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话虽如此,蒲圻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巴彦早就习惯了蒲圻这个样子,嘴角扬了扬,“无妨,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巴彦看向一旁的牧仁,从他进来开始牧仁那不善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那模样,好像恨不得立马冲过来将他扔出去一样。
蒲圻身边有这种忠诚的人,他应该高兴,可是他总觉得,牧仁对蒲圻的心思不是那么的单纯,所以他也有些烦这个人。
“本殿要和二弟说些事情,牧仁将军可以回避一下吗?”
牧仁握紧腰间长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蒲圻眯了眯眼,“牧仁,你出去吧。”
巴彦嘴角微勾,蒲圻发了话,牧仁不可能违背,所以只好心不甘地走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蒲圻和巴彦两个人。
蒲圻也没了心思去研究地图,干脆将地图卷了起来,靠在椅子背上,冷冷地看着巴彦,“现在人已经走了,太子殿下可以说了。”
巴彦倒了杯茶走过去,试了试蒲圻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便将手中的茶替换了过去,“二弟手底下的人是怎么伺候的,茶凉了都不知道换热的。”
蒲圻盯着那茶,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就听巴彦又道,“还有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沙哑,是生病了吗?”
说着上前抬手就覆盖在蒲圻的脑门上,这个动作太快,快到蒲圻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巴彦就凑近了过来,并且手心已经覆盖上来。
燕翎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蒲圻窝在椅子里,巴彦倾身,一手还搭在蒲圻的脑门上,从他这个角度来看,两个人的举止特别的亲昵,像是巴彦抱住了蒲圻。
莫名的,燕翎想到蒲圻说过与巴彦的过去,心口糟乱起来,有些不悦。
蒲圻余光见到燕翎抬手就推开巴彦,脚踩着桌子一蹬,椅子瞬间往后一拉,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巴彦瞥见了燕翎,卷了卷手心,手心里还有蒲圻残留的温度,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道,“风寒了怎么还这么的任性?穿这点衣服,还想着将风寒加重吗?”
说着,巴彦就要解身上的披风,余光一个人影一闪,抬眼就见燕翎拿着毯子将窝在椅子里的蒲圻包裹的严严实实,解披风的动作一顿,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滋生蔓延,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