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在看到蒲圻无精打采的瞬间不知怎的心口闷了一下,那双眸里的光陡然黯淡下去时,他甚至还有一丝的慌乱,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那束光,想让那光永远都留在她的眼睛里。
蒲圻不解,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地望着他,“哥哥……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还有救吗?”
这话问的,将燕翎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打消不见,嘴角勾了勾,调侃道,“有没有救这个得问老榔头,不过我还是比较相信我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教会破阵的精髓。”
“太好了!”蒲圻兴奋地抓住燕翎的手臂,“哥哥,我可以!”
蒲圻兴奋的像个小孩,燕翎忍了忍还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哥哥知道。”
萧熤被困在帐子里,不知道是第几天,在这个充满药草味的帐子里他只见过两个人,一个自称是老榔头的军医,还有一个是叫牧仁的男人。
根据他的观察,那个叫牧仁的男人应该是一位将军,腰间的长剑从来都不离身。
萧熤活动了一下手脚,依旧没有力气。
在巴雅尔那里的时候是被用铁链捆着,到了这里虽然没有用铁链捆着,但是被下了软骨散,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这种感觉还不如被用铁链捆着。
帐子被掀开,萧熤以为进来的不是老榔头就是叫牧仁的男人,但是他发现走进来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是一个年轻男人,年岁跟他应该差不多,二十六七八的样子。
这个男人总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好像藏了无数的暗箭,只需要一个开关,便可以射出置人于死地。
这个人,不是索亚图人,也不是北漠人。
索亚图人眼睛都是深邃的,鼻子都是高挺的,五官十分立体,北漠人长相就是粗狂,他是中原人。
难道也是东陵人?
萧熤试探问,“你是谁?”
燕翎看了萧熤一眼,没有回答他,径直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中原人。”萧熤见他没有回答,又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萧熤觉得很神奇,在敌军的兵营里面竟然能够碰到一个两个中原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东陵人,正因为如此还施展医术救了他一命。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燕翎声音很冷,目光低垂能够从茶水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都不愿告诉我你是谁,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萧熤皱眉盯着燕翎,总觉得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
燕翎听着这逻辑的话,嗤笑一声,“大王爷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好。”
明明他们曾经见过,在萧熤登基的第一年,他代表大燕前来朝贺过。
没想到这个人对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从进来到现在已经问了他三遍。
他总算是知道萧熤为什么不当皇帝,就这个记性当了皇帝不等于直接灭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