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圻推开就要起身,却被再次压下,而且这一次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道明显大了很多。
“殿下送这个也是代表我们之间结拜之情?”燕翎摩挲着她的下巴,双眸微眯,将蒲圻慌张的模样尽收眼底。
“是……是……”
这两句是让蒲圻差点就咬舌自尽,垂着眸就是不看燕翎,当初她信誓旦旦地说对人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当结拜的兄长,如今看起来自己还真是……禽兽不如啊!
怎么一次两次的都是兄长……
燕翎盯着她片刻,便松了手起了身坐在床边,将荷包妥帖地塞进怀里,伸着懒腰打着哈切,“殿下,我好困啊,我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我想要休息。”
蒲圻立马跳起来,“那你睡床,我出去、”
“不用。”燕翎拽住蒲圻的手腕,将慌乱要逃的人一把拉着一起躺下,抓住手腕的手一直没松,闭上了眼睛,“外面天都黑了,殿下明天再找帐子吧,今夜委屈一下陪我睡一会。”
说着就没了声音,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蒲圻紧绷着的心弦在这呼吸中慢慢地放松起来,侧过身望着燕翎,从眉眼到口鼻,每一处她都想牢牢地刻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忘记。
即便这是一场梦,这么真实,也就足够了。
蒲圻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长期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等到蒲圻睡熟之后燕翎才睁开眼睛,侧身面对着她,淡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她,显得安谧极了。
见到她,沉浮了半个月的心才有了依靠。
抿了抿唇,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便闭上了眼睛。
总有不眠人。
巴彦坐在帐中,士兵说,那个人歇在了二殿下的帐中。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下这团火的。
要不是看在阿圻如今的状态不好,只有那个人能够安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单独地在帐子里。
一夜到天明,风平浪静。
蒲圻是被白光刺眼才醒过来,看到亮堂的帐子时愣了一下,她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熟,这么长的一觉了。
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蒲圻试了试,凉的,没有温度,好像那个人就没有来过,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正当难受时,帐子被掀开,她转身看到走进来的人时,眼角的湿润都来不及擦,踩着靴子就跑了过去,抬手捏了燕翎手臂一下。
燕翎吃痛一声,将饭菜放下,没有抬头却精准地握住那只捏了他还想缩回去的手,“殿下大清早的怎么就动手动脚?”
蒲圻脸烫了一手,赶紧抽回手坐下,拿起一块饼就啃,“注意用词啊,这是传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本殿把你怎么了呢?”
“难道没怎么吗?”燕翎坐下,皱着眉,“昨夜我们可是同床共枕了啊,殿下。”
蒲圻咳嗽一声,被饼噎了一下,抱住奶酒就喝,才呼吸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