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实验者大都是从死刑犯里面找出来的,当然了,这可比死可怕多了,死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这边的蛊虫却不知道是什么效果,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现在这座监狱中只剩下了一个人。
监狱的最深处,每日都十分的安静,只有厚重的呼吸在空气中盘旋。
楚宁喻走进这监狱,手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缓步走向监狱的最里面。
这监狱里面的味道很是不好闻,毒药的气味,尸液的味道,还有各种腐臭味混杂在一起,食杂是让人觉得恶心的,但是楚宁喻却象是感觉不到一样,另外的一个感觉不到的就是这监狱最深处关着的御景。
那日御景被砍掉了一只胳臂便被疼晕了过去,然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监狱中了。
想当初他还是皇子的时候炼蛊,也来过这里很多次,所以一醒过来就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了。
右手上面的伤似乎是被人包扎过了,但是不是十分的精细,大概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死吧,他其实隐约能够猜到楚宁喻为什么没有直接将自己杀了,还费尽心思想要吊着自己的性命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着楚宁喻的到来。
但是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楚宁喻的到来,这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也许楚宁喻不直接杀了自己只是让自己生不如死?直到今天,他听到了不同于狱卒的声音,唇角这才是上扬。
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看,这不就是来了。
他就算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又是如何?只要能够让楚宁喻也这样痛苦,他便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不,楚宁喻会比自己更加痛苦的,余生就是他的软肋,是他唯一的弱点,而现在,这个软肋被自己狠狠拔掉了,他的身上变得血肉模糊,他觉得很是高兴。
楚宁喻走到御景面前的时候御景就在大笑,笑的很是大声,象是在嘲讽一般,让楚宁喻很是不爽。
楚宁喻直接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脸颊,让他的嘴巴呈现张开的姿势,然后微微倾倒手上的烛台,蜡烛油从烛台上面滑落,滴落在御景的嘴巴里面。
御景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想要尖叫但是那只会让蜡烛油更加进入自己的口腔,他开始伸手去挠楚宁喻,只有一只手让他的身子整个儿不稳。
楚宁喻最终松了手,冷冷看着他,他还有用,不能就这样死了,当然,不然的话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就该将他直接杀了的,象是对待乌托尔一样。
当然了,不杀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让他生不如死。
“怎么样,这监狱住的还舒坦吗?”楚宁喻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椅子是专门给皇室准备的,有些皇室就喜欢下了蛊虫之后仔细看对面的人的样子,算是一种恶趣味了,不过因为是给皇室准备的,所以这样子倒是挺干净的。
楚宁喻坐下之后便冷眼看着御景,象是看着一具尸体。
御景咳嗽了好一阵儿,想要将口腔中的蜡烛给咳出去,弄不出去就用手,差点儿将自己口腔撕开了一层皮,疼痛让他面目扭曲,哪里还有当初那个世家公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