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身上冷汗都是已经冒出来了,整个人颤颤巍巍的样子。
余笙看了一眼那刘广,对公公道:“不必了,这本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不牢陛下为我这事儿劳烦了。”
余笙都这样说了,公公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倒是留了两个人将那匾额挂了上去。
红布掀开,上面明晃晃写着“空阁”两个字,行书潇洒,当真是有大将风范的,边上题着一行小字,写着若白二字。
一般来说到了弱冠便该由长辈题字了,但是因着当初楚宁喻还在大秦,这字便是始终没有落下的,之后楚宁喻爆出了当初自己便是苏若白的事情,便将这“若白”二字当做了是自己的字。
只是在这匾额上面写上自己私人的字若是不仔细想倒是没什么,若是仔细想了便未免是有些太过于私人了些,过于暧昧了写。
可这暧昧也只是放在正常人身上,看着这梁夫人的这张脸,谁会觉得这是暧昧?
谁都不认为楚宁喻会放着宫中好好的美人儿来看上这样一个丑八怪,还是有丈夫的。
余笙瞧着这字实在是有些无奈,心说他总是喜欢弄这些小心思,但是也随着他去了,倒是另外有一件事情需要好好算算了。
余笙将目光落在了还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身上。
从刚才那圣旨拿出来开始,他就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过。
“刘管家,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吧。”余笙道,刘管家像是这才是回了魂儿一样,抬头看了一眼余笙,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按说这些管家都是顶聪明的,但是顶聪明的人物到了这个时候也u偶写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现在才发现那哪里是好拿捏的主儿啊,那分明是一头饿狼啊,只是在这里装作一直纯良的小白兔罢了。
刘广颤抖着双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冷汗,一边郁欢给余笙拿了一把椅子,事实上这是整个铺子里面唯一能够拿出来的正常的家具了。
余笙觉得幸好他还给自己留了一把椅子,不然的话真要站着实在是没有那种摆谱的感觉。
郁欢拿来椅子的同时还给余笙将账簿拿来了,这涨不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这店内的所有东西分别是多少钱。
“刘管家现在还砸吗?”余笙问道,管家赶紧摆手,“不敢不敢,方才是小的眼拙,是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见怪。”
管家直接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个巴掌,百姓看了这刘家人在外面干了多少的坏事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碰到硬茬子的,还是这样的硬茬子。
那可是陛下啊,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能够跟陛下对着干的?除非是他们不要命了,这一次啊,他们注定是要赔礼道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