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喻觉得眼前有点儿黑，一时之间脚下虚浮，有点儿站不稳，手上还紧紧握着余笙的手，余笙赶紧搀扶住他，却被楚宁喻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瞬间将她的手给甩开了。
那力道之大，让余笙差点儿没有摔倒在地上，身后夏衣用震惊的甚至幸灾乐祸的眼神望着自己，余笙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无知无觉一般看着楚宁喻，心中的悲痛转瞬便席卷全身。
余笙从来没有想过悲伤可以这样让人疼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残忍的事情。
余笙甚至觉得呼吸困难，看着楚宁喻的眼神简直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光芒，余笙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已经彻底灰暗了下来。
余笙静静看着楚宁喻，只是一个眼神便让楚宁喻觉得心痛难忍，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真实情感还是因为这该死的系统，他只知道自己只是看着这样的眼神就差点儿忍不了了，他想要上前抱住余笙，但是理智却让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晌楚宁喻才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了？这就是你想起来的事情是吗？”
余笙点了点头，泪水从眼眶中留下来，眼角微微泛着红，看上去那样可怜，但是却再也得不到楚宁喻的怜惜了。
楚宁喻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是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他曾经那样自信，相信无论是知道什么自己都绝对不会放开余笙的手，却没有想到自己会直接推开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诈死的时候吗？”楚宁喻用自己最大的冷静让自己问出这句话，余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有诈死，我那时候帮你挡了一箭，是他用系统让我复活的，我没有想要诈死，也没有想要欺骗你……”
“那这段时间的是什么！”楚宁喻大吼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他不知道余笙不爱自己和自己不爱余笙之间哪一个更加让自己痛苦，也许都没有，自己只是生气自己竟然被人这样操纵却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你没有想过欺骗我，那么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恢复记忆之后为什么还要在我身边？你不是很清楚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离开？是觉得骗我很好玩儿吗，看着我因为系统而爱上你，觉得很可笑吗？你说啊！”
余笙第一次见到楚宁喻这样的时候，这生气的样子像是吃了炸药，余笙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颤抖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