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什么。”男人坐在地上,“谢谢……谢谢你帮我……”
“哼!你可别死我家里。”女人撅着嘴不满得说,“你也不是好人吧?要不是那个警察骂我是婊子,我早就把你卖了!”
“是……我……”男人艰难得回答,“我是坏人!”
“好啦!别说了。”女人不安得看着男人的伤口,“你得去医院!”
“不!你……你给我找刀子来,然后,麻烦你用火把……把它烧红……”男人有气无力的继续说,“我……我自己……来……”
“哦!好!”女人听完站起身从男人的身边离开了。在她按男人的要求做得同时,她从自己的家里翻找到了纱布和云南白药。
“谢谢你!”男人看着女人为他做得一切,他感激得说,“我……我会报答……你……”
“少来啦!你让警察抓了,别说是我救得你就好啦!”女人不由分说直接顶回了男人的话,“我去给你拿刀子!”
当女人再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有一把烧红的刀子和一瓶子酒精。她把它们一并放了男人的面前,然后就转过身去。她是不敢看男人接下来要做得事的。她知道男人要这些东西想要做什么。
男人看着女人的背影,他惨惨得笑笑。而后,他顺手从鞋架上拎了一只女人的拖鞋直接咬了嘴里。而后,他用酒精给刀子稍一消毒,就直接扎向自己的伤口,一颗子弹的弹头被他撅了出来,而后,他用刀子按压到自己的伤口上。
“还要么?厨房还有一把备用的!”女人听到背后男人身上发出得“嗞嗞”声,并闻到一股皮肉烧焦得味道,她心有余悸得问。
“好……”男人开口说话。拖鞋从他的嘴里掉落下来,他有气无力得靠了墙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淌了下来。
女人很快就从厨房回到了男人的身边,她把另一把烧红得刀子递到了男人的面前。她没敢去看男人的伤口。男人看了她的样子,只是惨笑。而后,他重新把拖鞋含到嘴里。然后,他把这把刀子消毒后,直接按到了自己的伤处。很快,他就昏厥过去。
等男人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睡到了女人的床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把健壮如牛的自己搬运到床上去的。他只知道自己的伤处已经上了药,并且用纱布紧紧得包裹起来。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在他床边得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和一些稀饭、牛奶之类的流食。当然,还有女人认为他应该需要的药品。
“我去上班了!你老实在家,不要走动。”娟秀得字迹映入男人的眼帘,而在字条的落款处,清晰得写着女人的名字,“阿娇”……
“涛哥!我已经把娇姐送回去了。”阿猛回到雅间,他恭敬得对看着窗外发呆的阿涛说。
“哦!好。”阿涛在阿猛的呼唤下,从回忆中回过神儿来。那个被阿娇救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涛自己。而这一幕,就发生在两年前的巷子和阿娇的家里。
事后,阿涛曾经问过阿娇,当时她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救自己。阿娇总是笑着回答,第一感觉他不像坏人;而后来那个警察骂了自己。所以,她就觉得阿涛肯定不是坏人。反正自己在警察眼里也不是好人。那么,坏人救坏人,天经地义的事情。
在伤好之后,阿涛剃光了自己的头发,而后,又去其他城市做了简单得整容。然后,他又回到了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里,或是说这个世界上,那个曾经令人胆寒的“光狼”薛光良消失了;而多得只是一个叫做韩涛的野蛮男人。
当然,阿娇是知道阿涛就是“光狼”薛光良这个秘密的。只是,时间冲淡了很多东西。她自然不会记得阿涛在五年前曾经杀死了一个原本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警察的妻女。而阿猛与阿娇一样,他也清楚得了解阿涛的过去,他是阿涛的战友,他自然知道阿涛过去的故事。但是,这并没有妨碍阿猛追随在阿涛的身边。如果不是由于生活所迫,或是某些沉重得打击,谁又愿意轻易得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呢?或许,阿猛和阿涛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
“我们走!该回去了。”阿涛站起身,阿猛跟随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同出了房间,向酒店的吧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