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长安蝼蛄我们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已经基本上已经查清了,长安蝼蛄总揽蝼蛄大权,只要灭掉了这一股蝼蛄,蝼蛄不灭自乱,所以需要苏将军不可放走一人,以免其死灰复燃。”开门见山,两个牡丹内卫你一言我一语的迅速将后续的事情交代清楚。
两人说的很细,暗战比起沙场更为残忍,牡丹内卫十几年时间埋了不下五百暗桩,到现在还能联系上的只有不到十人,至于联系不上的人,怕是早已遇到不测了。
“明白,明日我家管家去和蝼蛄商议百果酿的合作,交货之日,我亲率家中护院入永平坊,旅贲军还需布置,两位放心!”苏策皱着眉头,说真的他真的不愿意拿着自己家里的人去掺和进这里面。
但是蝼蛄既然选择了苏庄,肯定已经摸清了苏庄的情况,如芒在背,要说牡丹内卫不知道蝼蛄调查苏庄,怎么可能?
但是这就是游戏规则,对于帝国的毒瘤,牺牲一个伯爵之家,这买卖太划算了。
要是苏策作为幕后之人,怕是一个侯爵也舍得。
苏策说真的,还要感谢太子,是太子让苏策入局的,否则不入局的苏策一无所知,选中他人处置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样的话,苏家以后还存不存在,神鬼难料。
“好好做事,事后好好歇两年,有你用武之地。”二皇子赵载校不好多说什么,难道告诉苏策他的苏庄就是他们纵容摆到明面的诱饵吗?
苏庄百果酿巨利,这两年却没有人敢打什么主意,本身就不正常,也不是没有人伸手,但是却被牡丹内卫打断了伸出来的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让苏庄百果酿成为一个诱饵。
现在苏庄就要还清这两年平白得到的庇护。
苏策明白,天上没有掉下了馅饼,当百果酿在长安城大卖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被挂到鱼钩的觉悟。
苏策送二皇子和两个牡丹内卫,坐上了那辆普通的马车,同时,十率府也在深夜动了起来。
东宫外六率的六位卫率深夜回到十率府,苏策身无职位,却有东宫金虎符。
“二皇子过些日子会被刺杀,放心,放心,这只是一场戏。”苏策话说一半就看到六个卫率站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哦,您倒是早说呀,嚯,吓我一跳!”姜澜和苏策关系最近,打趣了一句。
不过苏策让他们六人深夜前来,肯定不是联络感情的,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令,不日,二皇子遇刺后,左清道刘安联领五百旅贲宿卫东宫,保护太子,右清道项岸领五百旅贲宿卫十六王府,留心夜里外出之人,不可打草惊蛇,待几日后夜里鼓楼战鼓响起,把这些人拿下,敢有反抗,杀无赦!
四月初九,延平门守将更换,初十夜,左右率及左右司御四率,领两千旅贲,两更天从北苑大营带出,分十批,间隔一里,若有一人不至,全部谋逆论处,步行至延平门,务必于四更天前逐批潜入永和坊,之后长安戒严十日,这十日耐心潜伏,以战鼓为号,包围永平坊,记住,途中不可喧哗,不可交谈,互相监察,防止消息外泄,人盯人,盯死了。”
苏策坐在厅堂主位上对着姜澜等六人说道。
“永和坊中有乞丐,流民,还有坊官和十六卫的坊卫,不良人,这些人难免会泄露消息,苏将军让我等夜里潜入,万一消息走失,此举怕是不妥吧!”右率新晋卫率燕伯卿等到苏策说完,便提出来自己异议。
“这一点,我已想到,我家本来就要于长安城置地建府,后几日便会买下永和坊,坊内之人会被迁出永和坊。”李常这些天算是挑花了眼,合适的地段要么有人住着,要么要价太高,他做不了主,就先把这些记录清楚,让苏策决断。
交代完一切后,苏策披上黑色袍子,回到东宫,夜色中突兀的响起太子赵载承的斥责声,太子抽剑砍了苏策。
第二天长安城便传出来,东宫领将苏策得罪太子,要不是身上甲胄厚实,且有着齐国公小公爷姜澜的阻拦,昨夜苏策怕是被当面太子砍杀了。
一大早,很多人都看到了,一脸落寞的苏策牵着马走出长安城,看到了苏策的狼狈,也被路上的人看到了。
而苏策一脸的沮丧不是伪装的,刚刚修好的盔甲,进了一趟东宫,遍布剑痕。
想到昨天夜里太子拿着配剑,在自己身上一边比划,一边砍出剑痕,嘴里还大喊着:“苏策,你,气煞我也,我砍了你这乱臣贼子。”苏策哪里不知道这是太子在“报复”自己。
看到事后太子一副真痛快的神色,苏策只能哭笑不得,这位太子爷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趁机报了上次自己推脱让他生的怨气。
不过这出戏还没有结束呢,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