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萧清婉只得瞪了念离一眼，便带着小桃离开。
“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不管我啊……皇后娘娘……”眼看着萧清婉要放弃自己，宝月猛然站起身，撕心裂肺地喊道。
春香却是眼疾手快，一步走上前，压住宝月的肩膀，只对着院外高声道，“小凌子，愣着做什么？月答应得了失心疯，还不快些让人进来，省的伤了娘娘。”
外面的小太监们听到话，纷纷跑了进来，将宝月按在地上。
萧清婉耳听着身后传来的一阵阵惊呼声，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似的。
她搭在小桃手背上的右手，也是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道。
却见这萧清婉身子向前倾斜两分，微微眯着双眼，喉咙一动一动，便是脚下的步子也减缓了不少。
“娘娘。”小桃见状，搀扶着萧清婉的手又向上抬了抬，别过头，只对着萧清婉轻轻摇摇头，又拍着她的手背，“您是皇后，后宫之主，她们不过是嫔妃而已。”
萧清婉的心中这才安稳了几分，另一只手搭在胸口之上，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粗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复着小桃方才的话，“本宫是后宫之主，本宫是后宫之主……”
眼看着萧清婉不再理会自己，宝月挣扎了几分，也逐渐放弃。
她瘫坐在地上，手中攒着的素白帕子之上已经多出了几分褶皱，那是手汗过多造成的。
念离坐在主座之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小方几上，双眼凝视着宝月，唇角勾动，冷哼一声，沉声道，“自从本宫回宫以来，你便在昭和宫中伺候。本宫自问，对你也算是不薄。你为何三番两次与本宫作对？”
宝月闻言，跪直了身子，两只手搭在膝盖之上，抬起头，望着念离的眼睛，“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离妃娘娘要打要杀只管来便是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念离面上的笑容凝固，只扬动下巴，指了指身侧的春香。
春香见状，一步上前，捏住了宝月的下巴。
“月答应，咱们娘娘是个心软的。可是，我却不是。”春香强行让宝月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今日你若是不肯实话实说，就不要怪奴婢不顾及往日里的情谊了。”
宝月闻言，全身一震，一脸惶恐地盯着春香，高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念离浅笑两声，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慢慢地站起身，“月答应应该知道，我出身药王谷，这宫中有的，我有。宫中没有的，我也有。”
说着，便见春香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只玉白色瓶子，倒出了一粒药丸，放在手中，滚动两下。
“这东西乃是我们药王谷的绝密之药，便是你再怎么嘴硬，这一粒药丸下去，什么都会说。只是，服用了此药的人全身上下经脉都会慢慢肿胀，一个时辰之后，自行断开。”
念离说着，慢慢地走到宝月身边，从春香手中拿出那只药丸，凝视着宝月的眼睛，冷哼两声，“月答应可想清楚了，这话是你自己告诉本宫，还是吃了药之后在告诉本宫。横竖皇后娘娘已经保不住你了，便是你什么也不说，本宫今日也有办法处置你。到底如何决定，月答应好好想想。”
说完，念离转身要走。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