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叶瑾走了进来,纷纷朝叶瑾拱手行礼。
叶瑾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到底怎么回事?!”
淳化镇是上元县治下一个比较繁华的镇子,所以朝廷在淳化镇设的了巡检司,归上元县县衙直属。
巡检司类似于县衙的派出机构。
有一定的行政权力。
但是主要以捕盗,维护地方治安为主。
所以听到叶瑾发问,淳化镇巡检司巡检立即拱手道,“大人,下官也是在巳时七刻(早上十点过)接到状纸的,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下官稍稍询问了苦主之后,便和张亭长,以及淳化镇乡里长赶来县衙,请大人定夺此案。”
淳化镇巡检司巡检姓张,大概四十来岁。
行伍出身。
积累功勋之后退伍回乡,担任淳化县巡检司巡检一职。
巡检司巡检不是小吏而是佐贰官,品级在从八品到正九品左右。
因为有缉拿盗匪的职责,所以大明各地的巡检司巡检几乎都是由退伍的老兵担任。
叶瑾对张巡检的感官还不错。
虽然也有兵痞和旧官僚的各种臭毛病,但是为人仗义,而且也算正直。
关键是,淳化镇作为上元县的一个大镇,在张巡检的治理下治安还算不错。
一个又有能力又仗义的下属,叶瑾没有什么缘由排斥人家。
“本官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张巡检还是先说说案情吧。”叶瑾匆匆开口道。
“是。”张巡检答应一声,然后九开口道,“五天前,本镇赵员外家二儿媳被人奸污,但是让人诧异的是,她和她丈夫同睡一床,但是她丈夫浑然不觉,这名女子也说自己意识清楚,但是嗓子就跟堵住了东西一样,喊不出声来,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她丈夫清醒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妻子已经被人玷污了,但是因为事关女子名节,所以他家选择息事宁人。”
“然后是三天前,本镇的张大个子家也有了相同的遭遇,他刚刚入门没多久的媳妇也被人…”
“最后一起案子是昨天晚上,赵寡妇的闺女不但被人玷污了,而且那个贼子还把人给掳走了。”张巡检越说越气愤。
一旁的刑房书吏有些疑惑道,“既然人都被掳走了,为何知道被掳走之前被玷污过啊?!”
“因为赵寡妇的闺女年芳二八,还是处子之身,她的闺房里有痕迹。”张巡检瓮声瓮气的解释道。
然后又道,“一直到赵寡妇的闺女被掳走了,镇上这才炸开锅了,然后赵员外家和张大个子家也怕那贼子去而复返,所以也就来巡检司报案,下官才知道在下官的辖区,已经发生了这么多起恶性案件了。”
他一脸自责。
在自己辖区内接二连三发生这种恶性案件,只要是有些良知的官员都会觉得愧对百姓。
张巡检说完之后,淳化镇的亭长和乡里长也将自己知道的汇报一遍。
不过线索都是大同小异。
叶瑾静静听完之后,才扭头看向刑房书吏道,“你立即派人将此事上报给应天府,这种大案我们不能瞒,也瞒不住,早些提醒也能让府尹大人有心理准备,同时也能让周边各县加强防范,以免让贼人逃窜出去。然后再去刑部六扇门,请有经验的捕头前来协助破案。”
“是。”刑房书吏拱手道。
赵今夏也赶忙道,“大人,属下之前就是六扇门的捕快,要不要属下回六扇门一趟?!”
“你不用回去,一会儿你要和本官去一趟淳化镇,因为受害人都是女眷,本官一个人问话不方便。”叶瑾说道。
赵今夏立即拱手称是。
然后叶瑾又看向泥菩萨一样的张典吏,淡淡道,“张兄,本官要去一趟淳化镇,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所以县衙就暂时倚靠张兄了。”
张典吏赶紧站起来拱手道,“谨遵大人吩咐。”
叶瑾微微点头,然后又道,“本官将陈洲留在县衙,张兄若是有什么事无法定夺,大可询问他便是。”
张典吏赶紧点头。
但是谁都知道叶瑾不在的时候是谁当家。
可不是这个泥菩萨一样的张典吏,而是陈洲。
只是张典吏好歹也是佐贰官,叶瑾不好做的太过分。
叶瑾又看向郭二,吩咐道,“你也留在县衙,三班913衙役留壮班在县城维护治安,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快马加鞭报给我,捕班和民班本官带走,张狗子和赵捕头随本官一同前往淳化镇办差。”
“是。”郭二拱手领命。
“刑房再张贴告示,同时向各乡各里下达文书,要求各乡各里,以及各地巡检司这段时期加强巡逻,若是遇到有生人出入务必要严加检查,不管对方的来头有多大,都要严加防范,贼人掳走一名女子,他一定会想法子带出上元县,各地巡检司必须严守各路关卡,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若是本官知道谁胆敢懈怠,或者借机敛财,哼哼,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这番话说的杀气腾腾.让在场的人都心有余悸。
他们的这个上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可是一个能把锦衣卫逼死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