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说,“好”
第二天葬礼,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夹着微风,本来通往陵园的道路就萧条,此刻更加的显得孤寂。
走在最前面的是沈清澜,她双手捧着秦怀铭的黑白照,照片上扎着黑色的花,映衬着那张苍老却异常严肃脸。
他做了一辈子的军人,习惯眼睛,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就是严肃。
这群队伍沿着路,足足有两百多米,他们统一黑色的西装,冒着蒙蒙的细雨。
沈清澜右边是贺景承,也是这群队伍最显眼的存在,他神色庄重,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沈清澜的上方。
脚下是用青石砖铺成的道路,进入陵园就一个进口,虽然人有些多,但是有序不乱。
这里是公墓,按照秦怀铭的级别,墓地安排在右侧最上的位置,周围种着青松,安静中透着萧瑟。
前来吊念的人,很多是秦怀铭的学生,有一部分已经不在了,是儿子辈前来的,沈清澜代表秦家人,站在一旁,一一接受他们的吊念。
等人散去已经是下午四点。
贺老爷子拍了拍贺景承的肩膀,“你多照顾点吧。”
这个时候失去亲人的人心灵是最空虚,也是最悲痛的。
贺景承让他们都先回去,一个人在这里陪着沈清澜。
她没有放肆的大哭,只是脸是湿的,睫毛上晃着水珠子。
雨越下越大,微风变成狂风,周围的树枝拼命的摇晃着,哗哗的响。
沈清澜就这么跪在墓前,衣服早已经湿透。
贺景承搂住她,知道她此刻难受,“我知道你伤心,但是生活不会因为你失去一个人就停止时间,哭完之后你就要坚强,别让他走的不放心。”
沈清澜靠在贺景承的怀里,她都明白,只是忍不住。
天色渐渐暗下来,大雨依旧,贺景承搂着她冒着雨离开。
沈清澜发烧了,整个人一直昏迷。
直到第三天才清醒。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上干的起了一层皮,她看着贺景承,“我想念恩了想安安了”
“我们回家。”呆在这里也只会触景生情。
贺景承当天就让严靳做了安排,贺老爷子已经提前一天走了。
所以就他们三个人了。
直升机上除了一名驾驶员就他们三个,秦怀铭的副官暂时留在秦家。
沈清澜靠着贺景承,精神还不是很好。
贺景承拍着她的背,“累了就睡会儿。”
就算是直升机到从市到婺城市也要五个小时。
沈清澜缓缓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中听见一声巨响
她猛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