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聂言深把自己当成副人格，那他就暂时顺着他来。
“不用。”聂言深拒绝了。
“不跟她说声再见吗？”沈斯沉默片刻，问了他。
聂言深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做不到当面跟希希说再见的。
与其如此。
不如就这样。
沈斯是真不明白，眸光泛着几分复杂，还想再坚持一下：“真的不说？”
“再啰嗦一句，我就将你这里给拆了。”聂言深对这人真的喜欢不起来，索性开口威胁，“再把你也毁了。”
好不容易将对希希的所有感情压下，这人却一直问。
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心，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行行行。”沈斯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开始。”
他把药注射进了聂言深的身体内。
聂言深的意识越来越混沌，随后彻底沉睡了过去。
最后那一秒。
他脑海中是颜希的容颜。
程于被沈斯带着往外走，医疗室的门也被关上。
程于隔着巨大的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隐隐有些担心：“沈医生，这些医疗设备，真的能让老板恢复过去的记忆吗？”
“能。”沈斯给了他回答。
除了医疗设备之外，刚才的药也是关键，因为是全部记忆的恢复，所以不需要通过催眠来解决。
“把他刚才给你的那个盒子给我看看。”沈斯一本正经的，他真的太好奇聂言深给颜希留的是什么了。
程于脸上保持着招牌笑容：“这是老板给颜小姐的，不能给您。”
“我需要了解他的情况，万一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比较关键，影响到他恢复怎么办。”沈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您刚刚不是说那些医疗设备能让老板恢复记忆吗？”程于有不傻，又怎会不知道沈斯单纯的想知道老板的东西呢，“既如此，这个东西了不了解都一样。”
“你想你老板出事？”沈斯故意换了语气。
程于不做回答，只是礼貌绅士又唇角含着淡笑的看着他。
双方僵持几秒。
沈斯放弃了。
聂言深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要个东西都这么难。
“你知道他跟颜希之间这两天发生了些什么事吗？”沈斯旁敲侧击，“这个对他的恢复来说比较重要，倘若待会儿出现风险的话，可以通过这个把风险解除。”
“您要不问问颜小姐？”程于知道他是想套话，这话套的也太没水准了，“颜小姐应该最清楚。”
沈斯：“……”
再见！
知道从程于嘴里问不出什么后，他就去了自己的办公房间。
为了聂言深的情况能够彻底恢复，他坐在电脑面前看着仪器上的所有数据变化，还把数据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至于程于。
被安排在了等待室等待。
他看着老板给他的盒子，心里涌现了几分复杂。
老板具体什么情况他不是很清楚，颜小姐没跟他说，沈医生这里他也没问。
但刚才老板跟沈医生的对话却让他心生疑惑，既然是恢复记忆，为何沈医生总让老板跟颜小姐说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