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行吧。”晏清渊也没劝，这事儿在圈子里的确比较常见。
第二天一早。
聂言深就启程回江城了。
聂先生聂夫人他们全部都在家等着他，他们都知道他去见证颜希跟秦以漠的婚礼了。
老实说。
他们都挺担心他的。
“哥。”聂慕时也担心他，见他回来就叫了他。
聂老爷子和聂先生跟聂夫人都把视线看向他。
这场景。
曾经也出现过。
是他把颜希带回家的那天。
“怎么了？”聂言深一如既往的淡然，抬脚走了进去。
聂老爷子比以往苍老了一点，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愁容：“见到希希了？”
“见到了。”
“有说话吗？”
“说了。”聂言深在他们的面前都能掩饰自己的心，“我已经放下了。”
聂慕时有些意外：“真的？”
“嗯。”
“没搞破坏吧。”这话是聂先生问的。
聂言深：“……”
是他亲爹。
往心窝上插刀子。
“说的什么话。”聂老爷子对着聂先生就训斥了一句，这段时间他对聂言深的关爱明显比以往多，“言深是那样的人吗？别自己什么样就把自己儿子想成什么样。”
“爸。”聂先生捏了捏眉心。
“爸什么爸，我没你这个儿子。”聂老爷子可凶了。
他想的也简单。
言深已经过的不快乐了，总不能在家里还要受委屈。
他的孙子，他还是心疼的。
聂先生朝聂言深看了一眼，还是和以往一样漫不经心。
“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聂老爷子还是担心聂言深的情况，打算亲口跟他说，“我跟言深单独说几句。”
几人对视一眼，都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爷俩。
看着比以往消瘦了不少的孙子，聂老爷子可心疼了。
心里也在想。
当初他对这小子凶一点，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我知道你还没放下。”聂老爷子开口第一句就是这话。
不仅他知道。
聂先生他们都知道。
“感情这种东西，哪儿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聂老爷子跟他谈，只是想跟他吃一颗定心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只要有爷爷在，谁也不能逼你结婚。”
聂言深眸子动了动。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放下。
只是在看到颜希幸福的跟秦以漠在一起时，心中那些套着他的枷锁好像一下子轻了不少。
“谢谢您。”聂言深开口。
“真要谢，就好好生活。”聂老爷子开导着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他谈，“爷爷没什么大的愿望，就希望你好好的。”
聂言深嗯了一声。
爷孙俩谈了很久。
从以前谈到现在，从颜希刚来谈到颜希离开。
最终，聂老爷子很认真的跟他说了一句话：“如果以后碰到了喜欢的女生，好好爱，别再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也别再伤害人家姑娘家。”
“知道。”聂言深回答着。
“其他的爷爷不多说了。”聂老爷子对于大孙子还是满意的，就是感情上太糊涂了，“你先去放行李吧。”
聂言深说了一声好，就拿着行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