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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斯在发完信息后,就退出了群聊。
在搭建的草棚里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他就一直在这片深林里等着他的妈妈和妹妹来祭奠。通过聊天群来找些乐子。
在像往常一样,踏着那唯一的小路,来到了山顶。
他看到一位高贵典雅的美丽少妇,柔软的波波黑发,温柔的目光,手牵着一名穿着白连衣裙的金发小女孩,站在一块墓碑跟前。
在她们两身后还一名女仆,一声不吭的静静站立少妇和女孩身后,帮她们撑伞挡太阳。
熟悉的人……
熟悉的气息……
“母亲……小莎……是你们吗?”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开始扩大,欣喜和希望在他的血瞳之中流露出来。
听见喊声,少妇的身子明显一颤,猛地回头,眼睛同样睁大起来,惊讶之色流露出来。
女仆也扭头,眯了眯眼,莫名的神情。
但是金发小女孩本则是一副天真灿烂的样子,不过看见肮脏犹如乞丐一样的乔伊斯,不由自主的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少妇眉头紧皱,惊恐的低语一声。
“是我……母亲你不记得我了吗?”乔伊斯一步步走近,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顿时泪流满面。
“噗!”
然而回应他的并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一击左勾拳,重重的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扑通”一声倒地,毫无防备,或者说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对自己吧?所以这一拳没有任何阻力的打到了他,他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上。
“你不是我的儿子!”
狂吼沙哑甚至有点不流畅的声音,令他感觉心僵,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宛如停止了一样……疑惑与不解,充斥着他的内心。
“我没有儿子!我没有一个杀人如麻的孩子!红眼睛的恶魔!你滚!快点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现在是切尔曼夫人!是切尔曼议员的夫人!”
而后是钻心的痛,撕心裂肺,明明想嘶吼却无法出声。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瞬间就明白自己母亲这一拳的意思。她和其他人一样,并不原谅身为战争刽子手的自己,就算我是她的儿子也一样。一字一句,毫无阻拦的扎在内心深处那极其软弱的地方,名为绝望的恶魔开始侵蚀他的身心。
说完,少妇就拉着女儿快步的离开山头,犹如躲着瘟神一样。
而那个目睹一切的女仆却停下脚步来了,低头看了一眼犹如死去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乞丐,从怀里掏出了点东西了,蹲下身子,塞进乔伊斯的手里。
“少爷,今时不同往日了……夫人也有自己的苦衷,这里有点钱,还有张纸条,上面一个地址。你去到那个地方,把纸条给那里的人看看就行了,他们会接待你的。”
接着,这名不知名的女仆缓缓转身,用快步追上自己的主人,也离开了小山头。
乔伊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海中回响着妈妈那冰冷残酷的话语。
在上一世,他的存在痕迹被主神消除,他还可以去恨主神,以此来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但这一次却是被他的亲人抛弃,他没有办法去恨,又怎能去恨。
他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那个曾经的家,推开生锈的铁门,如行尸走肉般地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脑中不由浮现出曾经和妈妈妹妹一起生活的画面,那段时光是多么温馨啊,让他忘记在主神空间遭到的一切,如美梦般让人沉沦,不愿醒来。
走过曾经和妹妹嬉闹的走廊,那时他们兄妹二人会在妈妈的呵斥声中继续嬉闹;来到客厅,看着一家人曾经一起吃饭的桌子,妹妹在吃饭的时候很是挑食,却会在妈妈的注视下吃下那些不喜欢吃的食物,眼泪又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流出。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接着又来到了卧室门前,推开已经腐朽的房门,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故事书,又回想起妈妈经常为在晚上睡不着的妹妹讲故事,在妹妹睡着后,他也会在一旁装出已经睡着的模样,让妈妈早些休息;退出卧室关上房门,他又来到了天台,看着以往和妹妹一起玩乐的草坪,回想起在一旁妈妈那宠溺的眼神。
但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刻,曾经的家化为了一处废宅,那个温柔的妈妈也抛弃了自己,改嫁给了他口中那个切尔曼议员。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心灵寄托,被眼前冰冷的现实彻底打碎了。
“喝哈哈”
“喝哈哈哈哈哈哈”随着笑声肆虐而起,他体内的魔力开始肆无忌惮的摧毁着身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