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在宫门外安排了十个身手颇高的教众,准备生擒对方!"
"此计为——欲擒故纵!"
如果不是顾忌人设,沈夜真的很想翻一个白眼。
这种瞎话,他还真敢说。
"啧,"
沈夜纤长苍白的手重新摸上了腰间横刀。
他这刀刀身笔直,中正不阿,刀刃乃陨铁冶炼而成,如钢筋铁骨,斩百刃而不损分毫,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可谓珍世宝刀。
沈夜以食指指骨敲击墨色刀刃,沉闷又渐清脆的一声响,看不见的波以圆环的形式荡了出去,直至一百零八步外!
如刀剑又或是刀斧相撞的钢铁之音震出,共十一声。
"秦数,去数数吧。"
"是..."
秦数腿都软了,刚才那一招,他未看懂,也绝看不懂,仅是指骨敲击横刀所发出的声波,就能震杀十一人,这是何其高绝的修为?
秦数颤颤巍巍的往宫门外跑,满头大汗的数了三遍,确是十一人无疑。
他快步跑回,扑通一声又跪在了沈夜脚下。
"大人!确是十一人!"
"被属下引诱而来的刺客仅着一身黑衣,剥干净了也找不到身份的标识。"
"嗯。"沈夜轻应了声,能被你找到身份证明,那派他来的人也可以滚出唐都银月了,人家要刺杀的对象可是自己这个'凶名在外';的白银祭司,这点手段都没有...还混个屁!
沈夜神色如常,秦数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可就在这一刻,他清楚的听见了一声指骨与横刀相撞的轻响,铿锵有力,余音绕梁。
秦数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却只摸到一道平滑的切面。
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身子在自己面前倒下。
当真是,身首异处。
"秦数,你不该问,'可有危险';,下辈子要记住了,做亏心事的时候,尤其不能失了常心。"
"对了,我这也是——欲擒故纵。"
沈夜身后的教众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左边第一个直起身来,静默无声的膝行至沈夜身前,掏出一块雪白的丝质手帕,擦干净了他刀上的血污。
血污擦尽,秦数的尸首也已经被其余人收拾干净了。
"今夜败了兴致。"
沈夜如对待情人般抚上自己的刀,欣赏片刻——原主这个习惯,变态且带感。
"回吧。"
"是。"
全完不同的十一人如一个人般,声音整齐,"恭送沈大人!"
沈夜风轻云淡的颔首,哼着小曲儿,踱步而去,"月儿弯弯~星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