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没有人干扰,张正华带着李清立刻离开。
他们找到一个没人的偏远房屋,张正华建议李清将年轻人就埋在院子。
李清居然没有反对,这让张正华对这女子刮目相看。
江湖人就要有江湖人的洒脱。
既然年轻人提前提出了第二个要求,那就不能让人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也不立碑,埋了了账,尘归尘土归土。
是夜,张正华让李清在这里休息,他则偷偷返回客栈,嘱咐铁南峰,让铁南峰带黄少元、牛家兄弟返回华山。
第二天,他买来衣衫让李清重新打扮,然后两人出发前往安徽凤阳。
听那年轻人的口气,其实对他的朋友之子陈剑书并不怎么放心,所以宜早不宜迟。
如果自己过去的时候陈剑书出了事情,那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失信之人,身边这位李清嘴上不说,也肯定会瞧他不起。
谁不是个要面子的人。
他张正华忠人之事,就绝对不能把事情办砸了,更不能以自己没赶上做推脱。
所以一路上他毫无耽搁,快马疾鞭。
让他没有想到,那李清也是个利落姑娘,一点儿不喊累喊疼,一路一声不吭,紧紧跟着自己赶路,一张脸倔强到了极点,好像是不愿意被他瞧不起,死死忍耐。
估计是看自己年轻,不想在自己这个同龄人面前丢脸。
张正华如此想着,同时感觉这个苗子不错,收她做弟子不亏,反正也答应了那年轻人,便在路上传授李清混元功。
终于,两人赶到了安徽凤阳。
凤阳县那么大,他又不认识陈剑书,便一路打听。
这一打听,李清听得怒火滔天,还没等张正华说话,她便冲到了陈剑书家里,三剑将三人杀了个干净。
就剩下陈剑书一人站在那里发愣。
但陈剑书并没有吓得屁滚尿流,更没有晕过去,而是就那样呆呆地抱着柴火,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李清蹲下了柔声道:“我是李远的妻子,名叫李清。他有事情拜托我们来接你。”
陈剑书沉默半晌,忽然流下泪水,哽咽道:“远叔是不是回不来了。”
李清看到对方哭泣,泪水也瞬间决堤,两人抱作一团,痛哭不已。
张正华等两人哭完,道:“这房子和三人怎么处理?”
陈剑书道:“都烧了吧。远叔以前说过,他会来接我,带我走。现在他没能来,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张正华道:“去华山。”
“华山?”
陈剑书眼神忽然一亮:“我听说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岳先生饱学诗书,他会收留我们吗,会教我读书识字吗?”
张正华不知道这娃娃从哪里听来的过时消息,道:“先师已逝多年,现在的华山派掌门是我。”
“啊?岳先生去世了?”
陈剑书惊叹一声,又渴望道:“你是华山派掌门,是岳先生的弟子,肯定也饱学诗书,你能教我读书识字么?”
张正华不知道这娃娃怎么对读书识字这么执着,无奈道:“我只会给教你习武,但会给你请个教书先生。”
“太好了,徒儿拜见师父。”陈剑书扑通跪倒在地。
张正华苦笑一声。
这小子拜师倒挺快,比那李清强多了。
他大手将陈剑书提到马上,驾马道:“走吧,回华山再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