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和李凌风还有所不同，他觉得如果不能为余翔获得胜利的话，那就是给余翔丢脸。
所以明明已经落入下风，他却没有任何要喊停的意思。
荀家之人也不懂得什么是客气，只要对方还没有放弃，他的攻击就会继续。
起初或许还没什么，但是伴随战斗的时间增加，潘凤两人的体力消耗也是越来越大。
秘法是需要消耗体力的，可承受攻击对身体造成的负荷明显更大。
连余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道：“差不多就停手吧，这只是一场切磋，又不是真的要拼命。”
“荀飞，停下吧。”荀烈连忙点头喊道。
叫做荀飞之人退后几步，跳出了战圈，潘凤则是弯下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余翔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潘凤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是皇帝派来监视余翔的人也好，未来可能会变成敌人也罢。
但现在，潘凤是他余翔的手下，算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余翔就不会看着潘凤吃亏，为了一个所谓的切磋真的受伤。
“我承认你们的实力真的很强，不过之前的战斗未免有些太过分了。身体的强大不是真正的强大，心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余翔认真的说道。
“潘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你没有放弃，你战胜了你自己。”
潘凤听到这话，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无论是训练他们的前辈们，还是他们自己，都是以胜利为目的的。
稽事厂的身份，让他们宁可死也不愿意输。
可是今天，面对余翔呃时候，他发现自己以前的观念似乎也没有那么稳固了。
为什么不能输？
不得不说，余翔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稽事厂的漏洞。
其实，当初皇帝派人组建稽事厂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希望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暴力部门，专门处理那些不方便由皇室和朝廷来出手的事情。
所以，稽事厂最初的定位就是死士。
他们需要为皇帝效死，不需要缘由，不需要性命。
而皇帝也是这么培养潘凤他们的，找到最上乘的功法，最好的老师来训练他们。
让他们每个人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掌握了强大的身手，对付普通人以一敌十，甚至二十都不成问题。
可是皇帝却忘了给这些人进行思想教育，他们的心灵都处于一种不健全的状态。
除了为皇帝效死，为皇帝办事，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不明白感情为何物。
这种情况下，想要让他们感觉到感动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
比如余翔偶尔表现出来的那些关照，对于潘凤等人来说，就是最温暖的关怀。
让他们感觉到了身为人应该有的感情，让他们明白，其实他们并不是单纯的工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此时潘凤的心中虽然依旧将皇帝当成第一效忠的对象，不过，余翔已经成为了他第二效忠对象。
也就是说，若是哪天皇帝驾崩了，潘凤会只听余翔一个人的话，哪怕是太子也无法在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