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宋霆来到丢弃令牌的地方,却发现令牌被一人拿在手中。
这人腰间别着赤凤宝剑,披头散发,浓墨夜色中那双狼豹般的双眼让人见着芒刺在背。
“外门弟子宋霆,何故把令牌抛弃此处?”
楚忘质疑道:“你可知道,令牌在,人就在。”
“令牌不在,人可得死。”
宋霆停在远处,没有靠近楚忘。
当日下山之时,他曾看见楚忘御剑的神通,必然是金丹之上的修士。
“弟子不慎把令牌遗落此处,后知后觉,这才返途寻找。”
“还望楚宗主宽宏大量,归还令牌。”
宋霆的语气很恭敬,怕得罪这位合欢副宗主。
“可。”楚忘倒是没有刁难宋霆。
他也没理由刁难一个外门弟子。
令牌飞入宋霆手中,楚忘提醒了一句:“身为我宗门弟子,下次外出一定要令牌随身。”
“若是遇到了正道魔头的追杀,令牌可救你性命!”
出乎意料的,楚忘没有责怪宋霆,反倒像一个长辈一样告诫宋霆。
宋霆行礼:“弟子谨记楚宗主教诲!”
楚忘嗯了一声,腰间剑气凤鸣一声,化为一道火光消失在天边。
“这副宗主看起来不坏,不似魔道中人。”宋霆收起令牌,笑着摇了摇头。
外界满街喊打的魔道,真的同他想象中的一样吗?
不,自己就是被合欢宗人劫上山的。
在这之前,还不知有多少凡人死在合欢魔宗的手里呢。
晚间,宋霆以天为被,以地为褥草草地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一条山间的野蛇爬上了宋霆的手臂。
冰凉的触感惊醒了宋霆。
“哟,白娘子吗?可惜我前世不是许仙。”
宋霆摸了摸白蛇的头颅,咧嘴一笑,把它放回了树上。
“还有一件事没做。”他摸了摸背上的铜剑,望向了远处。
宗内某些男弟子馋他的身子。
被人当做猎物的感觉可不好。
————
死寂般的村庄,没有杂草的主干道上流淌着鲜血,一只断手搭在鸡笼上,地上的凡人眼睛始终合不起来,凄惨无比。
一百多户的人家经过惨绝人寰的屠戮,只剩下了村头的寡妇一家。
“仙人,求求你们,不要对我的孩子动手。”
“我可以给你们泄火的,我保养得不错,之前很多村里打光棍的都馋我的身子。”
村头,一名身材丰腴,二十四五岁出头的妇女跪在灰败地上发疯般哀求着。
称作仙人的男子丝毫不理会妇人的哀求,手背一挥,妇人便摔落在地上,额头破开冒血。
“娘!”
一个六七岁出头的男童哭得稀里哗啦,蹲在妇人身边,伤心至极。
“小妮子,你懂什么。”
“仙爷在山上玩女人玩腻了,换换口味,玩下你儿子。”
“你应该庆幸,要不是你有个俊俏的儿子,早就被我杀了!”
说罢,男修当着母亲的面,魔鬼般的手就往男童身上抓去,隔着衣物变态至极地抚摸了起来。
稚童的身子薄弱,被摸得身躯颤抖,眼神惶恐。
他心中害怕。
他怕跟村里其他人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怕抚养自己多年,含辛茹苦的娘亲含恨而终。
除了恐惧,他脑中也很混乱。
为什么?原本宁静的村庄会这样,邻里的死相凄惨,是他们惹到谁了吗?
还是上天在惩罚他们?
“嘿嘿。”男修撕开洗到褪色的衣服,就要解开腰带。
“师兄,你口味好独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