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汝清一抬头,斥道:“什么未婚妻?!我这就回家让父亲解除婚约!”说完见乾富看着自己,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
乾富问道:“汝清姑娘乃是名动中州的奇女子,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闻兄为何如此啊?”
符汝清一听,看乾富立马就顺眼起来,暗中竖起大拇指:混蛋闻履的这个朋友倒是个明白人,不像他那些只会吹捧的狐朋狗友。
不过乾富的真实想法是:这种场面,那果断是不管对错,先得说是男方的不是,女的脸皮薄,容易直接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我既然想结识闻履,就不能把局面搞砸了。
乾富也不客气,抄起多余的碗筷就开吃。
好多天没吃到肉了,大不了以后回请就完了。
他一个工钱都不够买桌上一道菜的店小二,倒是吃的心安理得。
闻履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唉!既然被乾兄撞见了,我也就实不相瞒了。汝清家人不希望她离家太远,毕竟是个女子,离家近些也好照应。中州白鹿书院也有意收她入院,没想到她竟然离家出走,跑来了丘城不说,还说要加入怀天书院,这不是胡闹么?”
符汝清一听不乐意了,一拍桌子道:“谁胡闹了?难道就只许你加入怀天书院么?”
闻履气恼说道:“还不是胡闹?!你让我如何跟符伯父交代?”
付清:“你!哼!”
乾富停下筷子,悠悠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汝清姑娘,你为了闻履私自离家,可想过家人担心于你?又让闻兄以后如何见你家人?”
符汝清顿时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家人此时必定焦急不已,派人四处寻找自己,不由得心中惭愧。
接着乾富又对闻履说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闻兄,汝清姑娘一路孤身远来,颇为不易,对你可谓是情深意重,你又如何忍心怪罪她呢?”
闻履听完乾富的话,扭头看到符汝清却是憔悴了不少,人都瘦了一圈,顿时心软,暗自责怪自己不解风情。惭愧说道:“乾兄所言不错!兄台人情练达,文采飞扬,在下自愧不如!”
闻履和符汝清都是青年一辈的翘楚,乾富要想居中调解,必须先让二人重视信服,这才以“千古佳句”作为调解的开场,果然一开口就镇住了二人。
至于闻履所说的“文采飞扬”,无他,唯照抄尔。
乾富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好人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做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继续说道:“在下有一对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闻履和符汝清异口同声说道。
“此事涉及机密,待我先施展隔音术法,以防泄露。”说完乾富调动灵炁,右手做剑指,轻喝一声:“如封似闭!”
顿时他身上的灵炁四散开来,形成一个半透明罩子,刚好将三人罩住。
闻履和符汝清见乾富如此郑重,脸色严肃起来,同时也心中暗自佩服:乾富才华惊人,今日佳句,必被广为传诵,一身修为更是深藏不漏,不容小觑。
乾富接着说道:“你二人需答应我,我所说之事,绝不透露给别人!”
闻履和符汝清对视一眼,答应道:“好!”
乾富示意两人凑上前来,神秘的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此次秋试不只是怀天书院录取学生那么简单,彦圣将会亲自从中挑选弟子!”
闻履和符汝清果然大感诧异,闻履说道:“不会吧?彦圣已多年不收取弟子了。”
符汝清附和道:“是啊,这怎么可能呢?而且也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啊。”
乾富一笑道:“此事千真万确,只需等秋试结束,你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闻履见乾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半信半疑问道:“你难道是想说,让汝清好好表现,争取拜入彦圣门下?”
“不错!”乾富对闻履说道:“只要汝清有彦圣照拂,她的家人也就可以安心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责怪你了。你们二人也就能够在书院一起修习,双宿双飞了!”
闻履老脸一红:“乾兄不要乱讲,什么双宿双飞?于礼不合!”
符汝清也是啐道:“呸!谁要和他双宿双飞了?”
乾富玩笑道:“迟早的事儿!迟不如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