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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爻和小萝莉回到扎纸店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老板，别不开心。也许那个人正好离开了中州呢。”小萝莉轻声说道。
中州不大，可也不小。一个灵魂能走多远。
况且就是能走，她出中州又干什么呢。
没有理由，所以更加绝望。
真正的人间蒸发，连个魂都没留下。
王爻点起了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了起来。
小萝莉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陪着，不言不语。
直到天色大亮，王爻踩灭了一地烟头的其中一个，站起身来呼了一口气。
天气有些凉了……
看着同样一夜未睡的小萝莉，王爻伸出手揉了揉小萝莉的头，笑了起来，轻声说道：
“谢谢。”
“嘤嘤嘤，老板，飘飘会一直陪着你的。”
王爻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走吧，睡觉……”
王爻脸也不洗，牙也不刷。
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小萝莉并没有嫌弃王爻身上浓重的烟味。
趴在王爻的身旁，看着王爻消瘦的脸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下午，扎纸店重新开门营业。
王爻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喝着茶，看着书。
一辆红色的奥迪停在扎纸店的门前，妇人抱着孩子带着一脸的笑意走了进来。
“王医生，感谢你救了我家大宝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女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红包看着很薄，说着就像王爻的手里塞去。
听到王医生这个词，王爻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如果没有被开除，几年之后，或许自己会常听到这个称呼吧。
可惜，已经没机会了。
不过也只是感慨罢了，并没有什么内心波动。
王爻拒绝了，并不是因为红包太薄，而是真的不想要。
到现在为止，也就这一件事让王爻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做的很开心。
看着妇人的笑容，孩子可爱的模样。
还有这一声王医生，王爻觉得值了！
看到王爻死活不收红包，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王医生，既然你不收钱，我把我的车送给你吧，虽然车的价值没有红包里的钱多……”
王爻身体一僵，看着外面那辆靓丽的红色奥迪，又看了看妇人手中的红包。
王爻再次笑了起来，不过有些尴尬。
“真的不能收，能帮到孩子，我也很高兴。”
“王医生，这车不值钱的。我先生就是卖二手车的，这辆车也是二手，收来的时候并不值钱，真的不算贵重。不过你放心，安全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两人再次推让了一会，王爻还是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