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江似雪说,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用治病这个借口,好让郑谦以后心安理得的在他们家吃饭。
也算是解决郑谦的伙食问题。
不然的话,郑谦肯定不会答应的。
江桂勇也想报答郑谦之前的救命之恩,这才让江似雪去做了。
郑谦跟江桂勇打了招呼,“江叔,政府那边的没什么事儿要忙,我就跟你下去走一趟吧,也当做是下乡看看情况了,我来白阳镇这么久,还有好几个村子没去呢!”
江桂勇局促的笑着,连忙下来亲自拉开车门,让郑谦也上了车。
江桂勇的老家在赤峪村,和东平村挨着的。
不过,赤峪村要比东平村更加的偏僻,中间隔着一座山,整个村子,几乎是依山而建的。
一路上。
江桂勇跟郑谦说了不少关于赤峪村的事儿。
赤峪村最开始是在大山里面的,但生活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就一代人接着一代人的慢慢往外搬迁。
后来,还是在白阳镇政府的帮助下,他们才彻底的离开了大山。
江桂勇早年间就辍学了,出去打工,给饭店当学徒,才有了这一手叫绝的羊肉粉手艺。
他也是在外地,认识了老婆陈翠兰,两人结婚后,江桂勇还把户口给转到了外地,也就是老婆陈翠兰的家乡去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先前江桂勇住院的时候,户口不在白阳镇,也没有买医保,所以才花费颇多,造成了后续的误会。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赤峪村的一个三层小楼前。
小楼略显老旧,外墙的瓷砖都有些斑驳脱落了。
听到车子的声音。
一个和江桂勇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眼皮耷拉着扫了一眼,然后就站在了一旁。
他就是江桂勇的大哥,江桂军。
江家老太太,也就是江似雪的奶奶,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女儿叫江莲,嫁到了东平村,隔这里并不远。
“大伯!”
江似雪下了车,对着门口的江桂军喊了一声。
江桂军只是含糊的点头,继续抽着烟。
江似雪一边去车后备箱拿东西,一边跟郑谦低声道,“小谦,大伯一直对我们家人有意见,他觉得我们家在镇上开饭馆,赚了不少钱,却不肯分一点回来!”
“可是……”
江似雪手里提着两箱牛奶,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道,“可是这些年来,我爸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钱,平常每个月一千,逢年过节的,还会翻倍,奶奶买衣服看病的钱,还都另算!”
“可这些钱,奶奶一分钱都没见到,都到了大伯一家人的口袋里面,他们还觉得不够,说我们一家人抠抠索索的!”
郑谦没有说什么。
江似雪的奶奶老了,的确是两个儿子赡养。
江桂勇不在赤峪村,无法尽到赡养义务,每个月给一千块钱。
对于这经济落后的白阳镇而言,赡养一个老人,绝对足够了。
江似雪的大伯江桂军明显有些贪心了。
很快,江桂勇带着江似雪和郑谦,以及果果进了屋。
江桂军也跟了进来,目光一扫江桂勇提来的那些保健品和牛奶,语气有些不善的道,“桂勇,你就提这些东西来?老娘病了,你能不能有点孝心啊?”
江桂勇挠了挠头,“哥,我还带医生过来了,给老娘看看!”
“医生?哪儿呢?”江桂军四处看了看。
江桂勇指着旁边的郑谦,“他就是!”
“他?”
江桂军一脸的怀疑,“他是镇医院上,大学刚毕业的实习生吧?他能看病吗?”
说着,江桂军的眼珠子一转,“桂勇,你老实交代,你莫不是,不想继续出钱赡养老娘,特地找来一个实习医生,想把老娘这个累赘提前送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