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怜风摇摇头,思量片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剑器能适合阎罗用,不由苦笑,道:“用木剑吧,输了无所谓,赢的对手越强你的名声越大。”
洛阳眯起眼眸,想了想将身侧的一棵古木连根拔起,正欲修制被上官怜风打断。
“交给我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木剑也有木剑的讲究。”
说着目光扫过山林,寻了棵最挺拔的古木,双手虚托,将古木拔出,强横的灵力压下,强行将几人合抱的古木压成一柄三尺木剑,毫无锋芒,散发着木材独有的清香。
“还得有个鞘。”
上官怜风喃喃着,手印变换,洛阳托举着的古木不断变换,化为一柄纹饰叶纹的长鞘。
“试试看,合不合适。”
“不差!”
洛阳轻舞木剑,挽了数个剑花后归回剑鞘,踏空而起,幽影闪动,须臾间隐入山林。
上官怜风深吸口气,寻一棵心仪小枝,跟在洛阳身后,小调悠扬。
武当这次变故关系着他的棋局,是好是坏,如不能亲眼所见,总是遗憾。
月上中天,洛阳同上官怜风来到山下,洛阳停步,瞧着曲折的山路,九幽剑动,放出一抹剑意,晦涩深幽,如没有月光照耀的夜空,深邃莫测。
“什么人?竟敢来我武当山造次?”
宫黎带着一众弟子落在门前,打量着那张甚是狰狞的鬼面,神色一凛,各有揣测。
同样是善用拔剑术的高手,眼前这位成名远早过洛阳,不同于洛阳的剑术多变,他只有一剑,神出鬼没的断罪,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挡下的断罪。
宫黎抬手按下躁动不安的仙剑,上前一步,拱手虚礼,道:“见过阎罗冕下,不知冕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来观礼。”
洛阳压着嗓子,声音喑哑,犹如兵戈斩擦声般刺耳,叫几个年轻弟子不由身形轻颤,下意识握住肩头的长剑。
宫黎皱起眉头,再度虚礼,道:“冕下,此次盛会是我人族内部之事,同地府无关,请冕下退去,莫要为难我等。”
“出剑,输了让开!”
洛阳踏前一步,剑意如夜,将一众武当弟子尽数笼罩其中。
现在他是阎罗不是洛阳,虽然很多人都清楚这两者是同一人,但只要还没有完全揭开谜底,洛阳就得演下去。
宫黎再度压下背后灵剑,瞥了眼面色难看的师弟,冷声道:“阁下莫要欺人太甚!”
“动手,输了,我走!”
“如此,看剑!”
宫黎踏前一步,催动逍遥游,身形虚幻,呼吸间横渡百步距离,剑光撕裂夜色,直向洛阳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