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我怕里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不管你们做什么打算,这就是我的态度,谁敢把手伸过来,我就砍了他的脑袋,六界虽在混沌间,却不归混沌管!”
洛阳言罢望向恢复如初的楚军,冷声传音天下,“限期十日开城受降,臣服于秦,不然,剑不留情。”
枫言城头响起钟鼓声声,悠扬的曲调压过风沙,传入楚国的军帐,险死还生的军卒沉默着,不知谁想唱起楚歌,久别乡愁一起便无可收拾,引得几许硬汉默默拭泪。
异灵高坐庙堂,放下酒杯,盯着地图上的咸阳城,知道那必然是人间最安全的地方,或许他是时候离开这儿,去那儿!
“你甘心就这样失败?他们是不放弃的,必然还会用手段谋算人间,只要你不低头,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熟悉的传音在心底响起,异灵皱起眉头,斟酒饮尽,趁这功夫揣测着他的心思,回道:“你不妨说的更清楚些,这是个交易不是吗,各取所需,有付出,有回报才正常。”
“洛阳说谁敢伸手他就砍谁的头,但如果伸手的是人族本身呢,他也会疯癫地斩去人族的根本气运吗?”
“我想他不会出手,那些帝国的贵族同样能想到,所以必然会全力支持他们,毕竟自己动手得到的再多也是有风险的,而借刀杀人,坐山观虎斗虽然得到的少,但没有风险!”
苍天绕有兴趣地说道,心底落子,盯着被层层截住的白子大龙,审时度势,了然这其中还有唯一的变数值得去论证。
那就是杨天奉的人皇血脉究竟是不是六界间的唯一,武圣所有的谋算都以此为基础,若是此事算错,那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旦夕之间便将毁于一旦,算的再细也是空!
“用他去试探试探这件事应该不会暴露布局,不过得有个合适的机会,不然必然会被觉察苗头。”
苍天喃喃着,边说边望向虚空外,眸光愈是深邃,心底有所布局但却最至关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人皇的血!
而如果没记错,在某座九鼎秘境中就存在着人皇的血脉传承,但记不清究竟是那座,所以得问异灵,毕竟没谁比它更清楚每个九鼎秘境中都存在着什么。
即便没有也无所谓,可以想办法联络他们,人皇血脉在六界很稀缺,但在混沌中却不是什么了不得东西。
尤其是人族大世家,他们有的是手段得到,受困于此前局势,想来不介意取赢正代之,于六界中扶持个傀儡……
“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打人皇血脉的主意吧,毕竟那是三教方面唯一的缺漏,也是你们不二的机会。”
“我知道人皇血脉传承在那儿,但没办法打开那个秘境,不然我早就给楚王造势,借此打压大秦,毕竟人皇统御人间才是名正言顺,而他只是造反!”
听闻异灵此话苍天笑了,以灵力为魔,在玉简中刻画字符,之后抛入虚空,转而回道:“你告诉我那个秘境在那儿,我们打不开,但洛阳必然打得开。”
“赢正仅仅是个凡人,修为资质一般,能活几个春秋?若是一死后继无人必然再惹人间战乱,所以这个机缘,想来洛阳多少会帮他争上一争!”
“彩云间,葬仙山……”
异灵冷冰冰的说道,丢开酒碗,一口气饮尽美酒,深吸口气,藉着微醺靠在龙椅上,将借酒消愁之意表演的淋漓尽致。
若不是这样他们必然会起疑心,又哪能在合适的时机送上门来为这个“凡人”君主送来机缘,叫他再拖延时机,直到那边的布局落成,人皇血脉从天而降。
苍天很满意异灵的表情,随心吞噬破落天地的道韵,看着他分崩离析彻底泯灭创造奇迹的机会,不觉得惋惜,只有畅快,能够随心所欲掌控旁人命运的感觉实在叫他贪恋。
与此同时洛阳已在枫言城摆宴,同南诺并肩坐在主位。一手拎着羊腿,一手端着酒碗,同两位混沌好友互拼酒力。
正到尽兴,心底里蓦然有传音响起,是曹老头,用沉重的语调说道:“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六界中搜寻着九鼎秘境与葬仙山的位置,传闻那儿可能有人皇血脉传承……”
苍天控制着曹老头就说这些,之后完全可以凭洛阳的反应与三教的动向分析出他想知道的。
“我知道了,不过所谓的葬仙山究竟在何处,为何他们寻之不见,又为何人皇将九鼎秘境存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