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个说法,倒是与外面的传言不谋而合。
其实,大部分的天才或者是醉心于艺术或者研究的人,性格多少与常人不太一样,这倒是情理之中的。
陆云深对此更是表示理解。
现在光是黎滟病重,他都已经快要疯了。
难以想象,同时失去挚爱和骨肉,到底会怎么样?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沉默了片刻之后,陆云深才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妇人朝紧闭的卧室看了一眼,道:“他就在家。”
随着她的话落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望了过去,既好奇又惊诧,在那扇门后面究竟藏着一个怎样的人。
陆云深马上道:“那我是否能与他面谈?”
妇人摇头道:“我和父亲都已经来了几天,他都极少出来与我们碰面,至于你们恐怕”
她几度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样子。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中还存有很多疑惑,她主动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父亲是西欧人,幼年的时候在战乱中流离失所,辗转流落到了亚洲,结识了我的母亲,才有了我们兄妹两个,后来各自成家,我和兄长的关系也算不得多亲厚,兄长那性子与父母也没有多亲近,所以这么多年来父母都跟着我一起生活”
说到这里,她垂下了头,眼中闪过一缕黯然的情绪。
沉吟了半晌,才接着道:“早年母亲生病,一直都是我照料,直至她老人家去世,几乎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如今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就一个乡野妇人,在婆家也顶着很大的压力过活,实在是很艰难,父母也不是我一人的父母,兄长总需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带着父亲回来找他”
从始至终,都是妇人在絮絮叨叨。
老人一言不发,始终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腿脚不太好的样子。
在妇人叙述的过程中,他也垂着头,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