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竟是如此,咳咳……就为了那么一本刀谱……”
沈棋面色痛苦,咳出一口鲜血,好像从未认识过这被自己视为手足的般的兄弟一样,苦涩的惨然一笑。
燕北豪轻轻擦拭刀上的血迹,淡淡道:“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既然大哥不给,那兄弟我就亲自来拿。”
沈棋勉强支撑起身子,哈哈笑道:“痴人说梦,就算我死了,你永远也不会拿到它,哈哈……”
燕北豪似早有所料,不紧不慢道:“那大哥就不为嫂子还有侄女想想吗?大哥不顾兄弟之情,难道不为妻女想想么,若是大哥真这么无情……咂咂,嫂子侄女可是姿色不错,我的儿郎们……”
沈棋闻言,眼中顿时赤红,噬人的双目死死盯着燕北豪,挣扎着起身,破口大骂道:“燕北豪,你怎能如此……畜牲……”
还不待燕北豪出声,一名黑衣人从外有几分狼狈的跑来,跌跌撞撞,急急的报道:“主子,属下无能,竟让沈家老头连杀十几名弟兄,带着女人和孩子冲了出去。”
闻此,燕北豪面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哈哈哈……”
沈棋闻言,一阵肆意大笑,但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有几分无力的大口喘着气,不忘嘲笑道:“燕北豪……你以为我的枪法是跟谁学的……呼呼……等着吧!过不了几日,你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在全天下人面前。”
燕北豪眼中一厉,一掌拍死来报信的手下,对沈棋阴沉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半入土的老东西,能带人走多远。”
“放心,他们很快会就去找你,到时候你们一家在下面团聚,何其美哉!又是恩恩爱爱的一家亲,可不要忘了兄弟的好啊!”
说完,毫不留情的一刀将沈棋枭首,鲜血四溅,燕北豪漠然转身,向手下吩咐道:“留下一些人跟我仔细的搜,其余人都给我追……无论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那边,沈洛儿与母亲被祖父拼死救出,一路上遭到十几次劫杀,险象环生,最后却是燕北豪亲自带队,此次祖父拼死断后,才又争得了一线生机。
后来剩下沈洛儿与母亲两人,又躲过了几番追杀,身处绝境时,最后碰到了南天一,并将其母女救下。
“我永远也忘不了祖父身中十数刀,最后被燕北豪一刀穿胸的场景,那一幕时刻在心,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沈洛儿脸色极度苍白,紧紧的攥着拳头,满腔的恨意,语气带着一丝森寒的杀意。
南天一见其神情激动,低声哭泣,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默然吃着剩着的花生,细细咀嚼着,等其慢慢缓过来。
沈洛儿哭了一会儿,可能是释放了心中的伤心与恨意,这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低声道了句:“谢谢!”
“嗯!”
南天一表情平淡,随口应了声。
这时,徐掌柜抱着一个包袱从外走了进来,小心的开口道:“公子,衣服给您拿来了……”
待看到沈洛儿通红的双眼,徐掌柜就识趣的连忙要退出去,南天一开口拦道:“掌柜的不用出去,将衣服放在床边就行了。”
“好嘞,衣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徐掌柜小心翼翼的将包放在桌旁。
南天一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交到徐掌柜手里道:“这是衣服的钱,剩下的,还望徐掌柜帮忙备一辆马车,我们明日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南天一见这徐掌柜如此殷勤,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连累了人家,遂开口道。
“这怎么好……”
徐掌柜揣起金子,满脸收不住的笑意,言不由衷的说道。
“不用推辞,掌柜把事办好就行。”南天一笑了笑,不容置疑的将徐掌柜送出门。
随后又向沈洛儿道:“你先去把衣服换了……你穿着我的衣服,我看了总感觉很别扭。”
沈洛儿垂首看了眼宽长的衣袖,领口有些大,直往内灌进去些冷气,吹的胸口一凉,顿时惊声的掩住捂胸,整个人都缩了缩,小脸儿有些发红。
随后才慢慢挪步,过去挑出几件合适的衣物,犹犹豫豫的低着头,最后小声道:“公子能否转过身去。”
南天一闻言背过身去,心中暗暗吐槽着,现在的小屁孩就是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