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一有几分迷惑,自己可不认识几个和尚,也就只有一个空印大师,不由开口问道:“不知,令师是”
一尘和尚轻拍亮丽的额头,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懊丧,忙歉声道:“哎呀善哉善哉,和尚真是糊涂,忘记仔细介绍了咳咳,小僧修行于般若寺,师从法觉师傅”
南天一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旁边的聂从云倒是有几分恍然。
法觉圣师,般若寺的前任方丈,称是集佛家功法之大乘,更曾如佛家祖师般一苇渡江,有着“在世佛陀”之名。
法觉圣师自幼熟读佛门经义,精通佛法,无论是武道还是禅法,皆为大成。
少时入世十三载,尝尽千般苦楚,历尽百般磨难,以佛陀之伟力,度世间丑恶,江湖宵小圣师之名,无不畏怯。
更是曾于磐盂大会,与南北佛门八百僧众辩佛三日,舌灿莲花,无不折服,据说在大会结束时,天降七彩祥光,有百兽为之齐贺。
南天一从未听过师傅谈及旧事,要不是出来一趟,还不知道有那么多仇家,所以对一尘和尚所说不明所以。
南天一叹道:“阁下可否说的明白些”
一尘尚未开口,聂从云就接口道:“法觉圣师曾与你师傅剑魔有过一战,嗯,败了。”
说罢,聂从云向洛儿那边靠了靠,明显表示出冷眼旁观的态度,看其神色,还颇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俗话说君辱臣死,南天一拂了李行空的面子,聂从云虽然脸上不显,但心中却是极其不快
的。
并且,李行空在江湖中放出的话,也只是说绝不可伤到洛儿,只字不提南天一,其中也未尝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而现在,聂从云言简意赅,南天一却是全然明了,看向一尘和尚的目光闪了闪,淡淡开口道:“那阁下也是来寻仇的”
一尘和尚连连摆手,说道:“阿尼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四大皆空,何来仇怨一说”
一尘和尚一经开口,颇有滔滔不绝之势,时不时说几句佛家经义,看其架势,就差开坛讲经了。
而南天一思虑片刻,道:“那是因为在下近日的杀戮,来除魔卫道的”
一尘和尚又摇了摇头,忙道:“善哉,善哉,佛家讲究因果轮回,那些人贪图宝物在先,这是因,施主因自卫而杀了他们,这是果。
“并且,出家人戒律严明,小僧更是严于律己,不可杀生,不可杀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尘和尚说到这里,连念佛号,好像只是说说,就已犯了忌讳,就已成了莫大的罪过。
听到一尘和尚说出这番话来,南天一不由高看其几眼,但又有几分不解了,问道:“那阁下到底是来作何的”
一尘和尚皱着秀气的眉毛,双手紧紧的合十,几次都欲言又止,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沉吟纠结了良久,才仿佛痛心疾首的开口道:“其实是奉了师傅吩咐,特地让我来找回场子的”
“”
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一尘和尚有些羞红脸,摸了摸脑门儿,硬着头皮道:“师傅昔年拜于剑魔剑下,心中成结,一直引为憾事,前些时日,听闻有剑魔传人搅动江湖,就立马打发小僧下山,嘱咐以武会友,了却旧憾。”
“好记仇的和尚”
却是沈洛儿听完后,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脱口而道。
声音虽小,但众人却是听的清楚,一尘和尚脸皮更红了几分,头低了低,仿佛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善哉善哉”
南天一看着害羞的和尚,心中好笑之余,也颇起几分兴致,道:“既然要以武会友,那就在此比试一番吧”
“罪过罪过,小僧乃是出家人,宝器寒锋,伤人伤己,岂能妄动兵戈。”
一尘和尚见南天一提剑在手,立刻又摆了摆手,又道:“阿尼陀佛出家人万万不可打打杀杀,否则犯了过错,佛祖怪罪,登不了极乐,那就罪过了”
南天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不若阁下想一个两全之法”
一尘和尚似是早有准备,袈裟一摆,宽大的袖袍在桌上一拂,顿时整整齐齐的摆上了一壶香茗,两个精巧的茶杯。
“施主那今日就以茶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