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上百张死不瞑目的脸,虽然平时可能也认识,但是哪个真的不会害怕的,更何况陆仁杰那么一个孩子。
而现在,看来是留下童年阴影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
人在幼年的时候,经历的少,见识的也少,自身的思维还没有定型,心里承受能力更是很脆弱。
在那个时候,若是看到恐怖的事情,很容易留下阴影,并且即使成年后,仍会在心中留下疤痕,久久无法除去,而陆仁杰就属于这种的。
回忆起当时,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就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
那个门派很多人,都是陆仁杰认识的,有的更是玩的不错,关系很好,有的更是大哥哥大姐姐一般的存在。
但就是仿佛一个恍惚之间,就都没了,彻彻底底的不在了,除了心底的伤心,还有那深深的恐惧。
当年那个场景,血淋淋的场景,很长时间都是陆仁杰心中的梦魇。
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入目满山门的都是尸首,那恐怖的面相,还有那仿佛地域一般的景象,让陆仁杰呆滞了很久。
甚至都不知道最后何时回家的,而在那一天回去之后,陆仁杰生了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月才好。
而且,之后的几年里经常做噩梦,在梦里惊醒过来,大汗淋漓,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些景象。
即使成年后,心里已经能承受住了,但是依旧对那天的事心有余悸,每次想起,都会在心里深深地感到战栗。
不可否认,陆仁杰心里真的很害怕,不受控制的恐惧感,每次都让心里一颤,根本无法抑制住。
见此,即使是郑富贵也不由面上严肃,不再笑嘻嘻的样子,更没开口调笑什么。
对于血魔,郑富贵开始没想起来,毕竟血
魔常年活跃于北地,在南方很少出现,而且过去了那么多年,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郑富贵才多大。
所以,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可是听陆仁杰这么一说,就有点印象了。
对于血魔,郑富贵也曾听说过,府里的老人曾说过几回,好像是一个大魔头,极其恐怖的那一种,不过听说好像已经死了。
待想到这里,郑富贵不由开口说道:“喂喂,那个血魔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仁杰摇头道:“不,当年那血魔只是失去了踪迹,至于他到底死没死并无实证,关于他身死的传闻,只是他久久未再出现,所以就这样流传了。”
郑富贵点头道:“原来如此,看开了江湖传闻也不怎么可信。”
以前,总听江湖上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却始终都是传闻,如今看来,其中的水分是很大的。
其实也正常,普通的江湖中人,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个层次,所以有什么事情,只能是听别人说。
这样一来,就容易以讹传讹,这个加一点,那个改一点,最终就是传的与原本的事实完全不一样,面目全非。
大多数人,也就是听了乐子,或者说当做吹嘘的资本,说起这件事来,我这里可是有内部消息,让人惊叹一二,满足满足虚荣心罢了。
南天一问道:“当年后来如何了?难道就任凭血魔那般肆虐。”
陆仁杰苦笑道:“那又能如何呢!血魔那种顶尖强者,普通人可对付不了,至于那些小门派也是人人自危,生怕血魔找上门。”
“不过,随着血魔又屠了几门,终于惹出了大势力出手,而且朝廷也动手了,毕竟血魔犯下的案子动静太大,引起了恐慌,必须得处理一下。”
“那次,据说布下了天罗地网,在一个地方守株待兔,终于把血魔堵住了,但是即使这样,还是被他给逃脱了,但是以后并未再在南方犯案了。”
真正的高手,哪里那么容易死,除非是到了绝境,或者说别的什么地步,但是始终是难以完全除掉。
更何况,像血魔这种老江湖,定然是有保命的手段,因此脱身也就不足为奇了。
南天一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了然,按照这样来说,血魔在南方吃了大亏后,应该就又回到了北地。
之后,他就参加了魔教,然后便是正魔大战了,可惜压错了宝,最后魔教可是被打的元气大伤,血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没想到这次血魔又重出江湖。”
陆仁杰长叹一声,摇头道:“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好是坏,就我这小身板,怕是连那种高手的一招都顶不住。”
郑富贵也极为同意道:“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武林大会简直处处是危机啊!”
南天一也不由沉思,如今出现个血魔,自己师傅名号为剑魔,都带个魔字,没准还是认识的。
不过,这次武林大会是有些乱了,还是那魔教,没想到杨修竟与魔教尊者有牵连,不过想想也正常。
当年,魔教背后就有朝廷的影子,而杨修又是朝廷重臣,有牵扯是很正常的,不过心里对杨修的戒备又深了几分。
“嗨,外面太危险,还是苟着比较好。”
郑富贵摇头晃脑,如此叹了一声。
陆仁杰道:“不慌,咱们可以求带啊!”
说着,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南天一,这里有大佬在,感觉莫名安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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