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沉吟道:“杨修此人深有城府,不得不防,我这是为了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杜雪涛好奇道:“那探出来了么,杨修的底是要做什么他说的那些话,我也觉得不能尽数相信,毕竟他可是诡计多端的。”
郭浩沉默片刻后,缓缓道:“对于他说的那些,只可以信三分,说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这一点他的确没有说谎,但是却还隐瞒了很多事情。”
“仇家的确有,但却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而且他说的那件事,也是让我很吃惊,没想到竟然有这层关系。”
“不错,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和老曹也是惊讶的很,啧啧,看来这杨修也是个风流之人。”
说着,杜雪涛突然笑道:“嘿嘿,他那麻烦我倒是知道一些,他可是把南方那些势力得罪的很,现在应是在谋算退路了。”
“否则,一旦对方发力,他可没地方可去了,难道让他远走海外,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他找到咱们也很正常,毕竟咱们实力很强么。”
说这江湖上,能护住杨修的可不多,蒙山算一个,但是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去护住杨修,而且蒙山与朝廷的关系很不好。
至于另一个,自然是自己这圣教了,不客气的说,江湖上没有哪家力量比圣教强,即使蒙山也是一样。
蒙山靠的是一人之力,一个势力,可不是只有一个人就行的。
因此,杨修做出这种选择,在杜雪涛看来也很正常。
郭浩皱眉道:“我自然知道这点,但是他身为皇帝近臣,十几年的权臣,不可能一点安排都没有,以他表现出来的实力,怕是还不到一半。”
杜雪涛沉思道:“不错,毕竟谁都会留一条后路,像杨修这样的,定然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
郭浩道:“杨修如何,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他得靠咱们来活命。”
杜雪涛突然笑道:“说来也是搞笑,他跟我还有老曹在一起的时候,来了个杀手,被我们解决了,昨夜又去了个人,被你给拦住了,怎么成了给他挡枪的了。”
郭浩也是颇感无语,的确是这样,两次都是这么巧,被自己等人拦住了。
“这次我倒是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杨修那里得到了情报,朝廷调动了五千人马,暗中潜派了过来。”
杜雪涛略微一惊,然后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不就是五千人么,咱们三人联手,借助地形优势,只要不被堵住,难道还怕了不成。”
“再说了,他们这些兵马要对付谁还是两说呢,没准不是针对咱们得,而是防备那个万绝山庄。”
杜雪涛不怎么在意,五千人马,虽然听着很多了,但是也不怎么畏惧,打不过跑还是可以的。
不过,若是一个人的时候,杜雪涛也不会有这种自信,但是现在不一样,还有老曹和浩哥在,三人联手哪里去不得。
郭浩摇头道:“这次不一样,那五千人马都是北地精锐,而且还带有劲弩,绝非一般的军队可以比拟的。”
闻此,杜雪涛也意识到了重要性,皱眉道:“很麻烦”
郭浩点头道:“很麻烦”
杜雪涛沉吟片刻,道:“那也未必是冲着咱们过来的,这次武林大会聚集这么多人,朝廷自然要防备一二。”
郭浩摇头道:“不一样,这次并非朝廷调动的,而是直接接受的北地调令,或者与灭酒歌有关。”
杜雪涛眉毛一挑道:“灭酒歌”
这个名字,可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武道第一人自然是泪含亭,而那第二则就是灭酒歌了。
这话,据说是灭酒歌当年挑战泪含亭,后者给他的评价。
在江湖中,也就慢慢广为流传,最后成为了天下第二的高手。
但是,很多人心里是不服的,但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无他,只因灭酒歌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廷的大将军。
若是江湖人,那就简单了,直接上门挑战就行,但是灭酒歌身份可不一般,身为北地军方第一人,哪里是江湖人能随意挑战的。
若想要挑战灭酒歌,他手下几十万兵士,那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很多人心里是不服气的。
杜雪涛自然也是不服的,即使再厉害,难道还能顶了天不成。
可惜,恐怕不会有交手的机会了,毕竟朝廷与江湖,那是两条平行线,若想跟灭酒歌打,怕是要造反才是。
郭浩继续道:“据杨修的分析,应该不是朝廷的命令,这就值得推敲了,到底是什么人私自调动了这些兵马。”
杜雪涛耸耸肩道:“管他呢,反正不太可能是对着咱们来的,都是江湖人,若是把这个消息散出去,怕是要炸。”
郭浩摇头道:“不妥。”
杜雪涛不解道:“为何若是这消息散出去,那不是就能让局面乱几分了么,对咱们不是更有利。”
郭浩道:“现在只有咱们知道这个消息,这就是咱们得优势,若是散出去了,的确会乱,乱中取胜最好,但是咱们却不能保证一定对咱们有利。”
杜雪涛点了点头道:“也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郭浩沉声道:“现在我比较担心的,还是因为血魔的事情。”
杜雪涛点头道:“一个血魔不足为虑,但是他出现的含义,却是不得不考虑,有一个血魔,其他人是不是也来了。”
郭浩道:“十之八九,毕竟他们的功法都是有缺的,若是想要补全,就只能寻咱们。”
杜雪涛皱眉道:“那些人,有的的确是麻烦。”
郭浩沉吟道:“他们也是藏的很深,直到现在,都只有血魔一个人现身,其余人的动向却是毫无所知。”
杜雪涛突然笑道:“即使来了就来了,既然他们有所求,那未必不能再合作一次,当然,他们首先要证明有合作的资格。”
郭浩不由沉默下来,子那些人的作风,一切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