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空谷笑呵呵的道:“的确，在外人的眼里，老夫与他应该是生死仇敌才是，不过说起来每次见面，都少不得比试上一场。”
说起来，自己与剑魔两人，那当年可是敌人，却不是仇敌。
而且，说起来很奇怪，明明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却能成为心照不宣的朋友，这种相处很有意思。
对于戴空谷来说，剑魔既是敌人对手，也是一个值得尊敬，能够知交的好友。
无论江湖风评如何，能够程于剑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戴空谷目带追忆，又道:“你师傅怎么样了？”
南天一目中一黯道:“数年前，师傅就已经逝去了。”
对于这个答案，戴空谷似是早有预料，没有意外的神色，但是还是生出些落寞。
“这样啊……”
戴空谷心中复杂，不知是什么感觉，一辈子的对手，就这样突然没了，有些空落落的。
南天一没有说话，对于戴空谷，自己了解的不多，师傅在世的时候，对于往事说的也不多。
不过，倒是也提起过戴空谷，说起来是提及那些手下败将，给南天一讲解功法，或者招数之类的。
当时，南天一认为只是单纯的讲武，现在想一想，未必不是因为得罪的太多，所以提前给自己打个准备。
而现在，若是自己跟戴空谷这般说了，怕是不知发生什么，看其缅怀的模样，就不开口扫兴了。
戴空谷轻叹道:“当年的事情，即使现在想来，那还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没想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南天一不由问道:“前辈与师尊，是如何相识的？”
戴空谷道:“算起来，老夫年纪比你师傅长一些，当时也算是前辈了，不过老夫入江湖的时间短，也可以说是江湖新人。”
南天一点了点头，这些知道一点，戴空谷是属于半路出家，本不是江湖人，却也入了江湖。
这种事，只能说是世事无常，没有什么可说的。
戴空谷继续道:“说起来，在老夫那个时候，还是梅老头称雄的时代，当然老夫也不差他半点。”
后面这一句，就显得有些刻意了，不过南天一知趣的做出聆听壮，没有说什么。
而且，至于他口中的梅老头，应该就是梅若风了，那个时代的剑道魁首，也的确是一个时间段的。
之后，才是自己师傅和剑圣出世，然后直至今日，仍是剑圣横压江湖，不但是剑道第一人，更是江湖第一人。
而对于南天一来说，更是一座高峰，要想成就无上剑道，是以后必须面对的人。
戴空谷继续追忆道:“那个时候，江湖正魔分明，可比这些年要乱上不少，而武道更是璀璨，人杰辈出。”
对此，南天一倒是正好也知道些，说起来还与当年的正魔大战有关。
毕竟，那一战可是死了不少江湖人，各门各派的精锐聚集在那一战，损失惨重，有的门派都已经消失不在了。
而经过大战，不少门派的精锐弟子，都陨落其中，若是那些人还活着，如今的江湖定然更纷彩几分。
“你师傅初入江湖，就不断挑战江湖高手，而且竟然没有败绩，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注意，毕竟惊艳的江湖俊杰，每年都会有一些。”
“可是，你师傅却是越战越强，愈战愈勇，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挑战的高手也越来越强，从江湖散修到大门大派，反正江湖中出名的都被挑了一遍。”
“后来，成了半步天人，更是无法无天，没得人能治了……”
说到这里，戴空谷面色有些古怪，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后，就开始挑战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之路，不过确实很强没错，所以竟然无人可治他，当时老夫在剑道一途，也是小有成就的，自然也就对上了。”
“哼！那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最后他险胜老夫一招，唉……”
听到这里，南天一绷住脸不动，尽量让自己不露出什么表情。
这话，水分定然很大，一天一夜怎么也不可能，江湖中就没这样的事情，即使那些说的信誓旦旦的，也定然是掺水很多的。
的确，若是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那可能僵持很久，但是也不可能那么夸张，毕竟人的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
一般来说，能战斗个一个多时辰，那就差不多可以分出胜负了。
至于再久，那撑死五六个时辰，否则也不可能再打成什么样了，那个时候，就属于强弩之末，没有什么精气神了。
不过，对于戴空谷的话也得听着，自己毕竟是晚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此外，南天一也很想多听听师傅的事，毕竟以前师傅也不怎么说，至于其余的，大多还是道听途说，江湖传闻。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当事人，还是这般有分量的，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水分，但是实在的却没有问题，那些不靠谱的话，也就自动省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