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信繁冷漠地把西拉扛上了车,打包送回了枡山家。
这里虽然是西拉的伤心之所,不过反正枡山漱平已经死了,眼不见为净,倒也不必太担心。
临走时信繁还是不太放心地叮嘱道:“明天肯定有很多记者来找你,警方估计也不会放过询问你的机会,该做什么你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吧?”
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神智不清的西拉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我就只是我自己,我会好好做的。”
“……”信繁不觉得西拉真的听懂了,他无奈地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随即果断离开枡山家。
他真是怕了,一个西拉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再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再出意外。
一夜未眠的信繁在回家的路上顺便买了新鲜的食材,他难得有时间给小哀好好做一顿早餐。
两个小时后,信繁提着一大一小两个便当盒,再次开车上了路,这一回他的目的地是阿笠家,昨晚小哀就住在那里。
“叮咚——”
门铃响起,房间内立刻传来拖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下一秒,灰原哀睡眼惺忪的脸庞出现在门口。她大概是刚刚起床,头发乱得像鸡窝,睡衣的宽大领子斜向一边,露出左肩细腻的肌肤。
信繁平静地伸手帮她整理好衣服,眼中染上了一抹不赞同:“小哀,你怎么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灰原哀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突然“啊”的一下叫了出来,小姑娘白皙的脸庞霎时就红了。
“哥、哥哥,你怎么过来了?”灰原哀慌张得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恰好一大早就蹲厕所的阿笠博士终于跛着发麻的腿脚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门口的情形:“是送报纸的吗?”
信繁在玄关换了鞋,然后才牵着灰原哀走了过去:“阿笠博士,我是过来给小哀送早餐的。”
“哦,是浅野啊!”阿笠博士终于看清了人,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的眼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稍微远一点的距离就跟瞎子没区别。”
信繁环视一周,从旁边的柜子上拾起一副圆滚滚的眼镜递给阿笠博士,一边还说:“我做的比较多,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餐厅,信繁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餐桌上的即食饭团,似乎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我在冰箱里只找到了这个,不过我查看过日期了,还没有过期。”灰原哀在信繁的注视下很乖巧地把饭团又塞回了冰箱,她朝信繁甜甜地笑,“哥哥今天早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于是信繁将那份大一点的餐盒摆在了桌面上,里面是一套传统的日式早餐。有玉子烧、海鲜煮物、漬物、鲣鱼干贝味增汤等等,先不论味道,只是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其实灰原哀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