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我就想问了。”信繁忽然扯出一个没有多少温度的微笑,“你似乎总觉得我目的不纯不怀好意,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爱普考特一愣,抬起头,就看到男人已经收敛了眸中的冷意,他伸手取出一根香烟点燃,随意而又淡漠地向她询问。
仿佛他根本不在乎那个问题的答案一样。
可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毕竟她已经那么明显地暗示了。
爱普考特抿唇,眼中逐渐清明,几秒种后,她忽然扯出一个张扬的微笑:“梅斯卡尔,在你这张精心修饰的面具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一个不能让组织窥探的巨大秘密呢?”
信繁的心脏猛地一沉,但他的面部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眼眸中的讽刺和鄙视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你这个语气真像琴酒审问叛徒。”信繁冷声道,他特意重读了叛徒这个词语。
“我和他不一样。”爱普考特没有退缩,反而无所畏惧地迎上了信繁的目光,“我没兴趣知道别人的秘密,因为知道太多的人往往很容易丢命。”
“呵。”信繁低低地笑了,“你的胆子可不小啊,爱普考特。”
一个刚刚获得代号,甚至从未独立执行过任务的新人,居然就敢公然地质疑梅斯卡尔这位前辈。甚至还嚣张地用俯视的态度说什么“没有兴趣知道别人的秘密”,仿佛不再追问是她的恩赐一般。
这样的胆量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组织成员的身上,信繁还是第一次遇到田中喜久惠这样的人。
不过她倒是和一个女人很相似——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仰仗的是她身后的BOSS,那爱普考特呢?
这让信繁更好奇田中喜久惠和朗姆的关系了。
她是因为朗姆才进入组织的吗?她知道组织的计划和目的吗?她知道朗姆的真面目吗?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吗?
……
回到东京后,信繁花了两天的时间整理这次任务的资料,并写好总结,上传到组织的内部网站上。
信繁的总结基本上贴合事实,只不过他在爱普考特的评价那一栏,铁面无私地打上了一个“D”。
与此同时,他还将样本也就是磁盘的事情汇报给了公安上级。
就算他暂时没办法得知磁盘里的内容,但至少可以让公安提前意识到组织的后路,以便于制定出相应的针对方案。
降谷零现在在美国,就算他是情报组的骨干也不如信繁更方便取得第一手的情报。信繁认为自己有必要承担更多责任。
然而此刻,在跟日本隔着一整个太平洋的美国旧金山,降谷零一边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边为日本这边突然出现的情况急得焦头烂额。
他根本不知道组织内还有自己的战友,所以什么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十个用。
实事求是,降谷零自认为他可以一心十用。组织真的不考虑研发人体复制和大脑操控技术吗?他觉得这项技术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