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不欲多说,她所能做的便是想办法阻止组织的违法行径,保护好这些无辜的公民。
信繁注视着那个躺在床上显得有些虚弱的女人,茱蒂面色苍白,但她的神情却很坚定,充斥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勇气。
有这么多人都怀着必须铲除组织的信念啊,信繁觉得他几乎找不出红方失败的理由。
这是,一个黑影缓缓靠近病房,并在门外停了下来。
细心的毛利兰注意到,便开口道:“似乎有人过来了,那我们就不打扰茱蒂老师休息了。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哦,茱蒂老师!”
茱蒂抬眼朝门口看去,她知道那是詹姆斯,于是欣然说:“好的,路上小心。”
话音刚落,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西方老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因为并不认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就与詹姆斯擦肩而过,詹姆斯也没有说什么。
然而就在信繁也打算这么敷衍离开的时候,他却明显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凝聚在他的身上。
信繁抬眼望去,詹姆斯的嘴角含着温和的笑意,正朝他微微示意。
信繁平静地颔首,他的眼中只有坦然和对詹姆斯的陌生,似乎他从未见过这个老人,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一般,很自然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詹姆斯一直注视着他的背景,很长时间都没有改变动作。
茱蒂疑惑地问:“他们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詹姆斯轻轻摇头,岔开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能下床了吗?”
“我早就没有问题了,是秀大惊小怪,非要让我待在医院里。”
“还是再多休息休息吧。斯万那孩子呢?”
“他那天只是被别人打晕了,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你放心。”想起阿里亚恩·斯万,茱蒂的神色间忍不住挂上了担忧,“他就是执念太深了。”
詹姆斯沉吟道:“如果实在影响工作的话,我还是想办法把他调回美国吧。”
茱蒂叹气:“如果他肯听话,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费心了。你也知道他姐姐就是死在梅斯卡尔手里的,让他放下对梅斯卡尔和组织的仇恨恐怕很难。”
曾亲眼看到贝尔摩德对自己家人犯下那种罪行,茱蒂小时候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战战兢兢恍恍惚惚。她能够理解阿里亚恩·斯万的心态,所以也是最不希望阻止阿里亚恩亲手报仇的那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茱蒂何曾不想手刃灭门血仇?
“日本警方那边怎么说?”茱蒂问。
詹姆斯回答道:“我就用之前说好的说法做了解释,暂时没有问题。只不过当时被贝尔摩德带走的那个孩子,他和贝尔摩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贝尔摩德怎么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