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信繁松了一口气,他整理了一番心绪,重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向着门口自然地走了过去。
降谷零刚得到水无怜奈苏醒的情报,此时正急切地赶着路,并未注意到朝他迎面走来的某个男人就是音乐教室老板。
然而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降谷零忽然若有所察地回头向信繁看了一眼。
那个人……
降谷零蹙眉,一时间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是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似乎是从左边的楼梯下来的,那里对于大多数病房而言都比较遥远,但是距离看护水无怜奈的特殊病房却比较近。
身为卧底,降谷零很相信自己的潜意识,他认为潜意识其实是大脑自动识别分析五感信息后发布的警告。
那个人一定有问题,极大可能与公安有关。
只不过降谷零感到有些奇怪,公安警察有很多,他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看到陌生的面孔也很正常,可他为什么会对那个人产生莫名的情绪呢?
降谷零怀着疑惑走到了水无怜奈的病房,出示证件后他很轻易就进去了。
风见裕也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降谷先生,您来了。”
“嗯。”降谷零轻轻应了一声,又问,“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我听你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风见裕也脸色骤然僵硬,他慌张地辩驳道:“没、没有啊,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
降谷零原本还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然而风见裕也过于紧张的反应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吗?那你为什么那么着急挂电话,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呃……”风见裕也紧张得额头直冒汗,“啊,对了,我当是可能忙着要给上级汇报。毕竟您也知道,除了配合您的工作外,我还有一些别的任务。”
降谷零瞥了他一眼,没再问下去,只是莫名其妙地说:“原来你也没有那么笨。”
风见裕也很迷茫。
降谷零不搭理他,径直朝内间走去。风见裕也脸色大变,连忙阻拦:“不行,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降谷零的脸黑了,“我理解你有其他的工作,也理解工作的保密性质,但是里面那个人是组织的成员,她和我的任务息息相关,我难道还没有资格进去审问她吗?”
风见裕也尴尬地说:“我很抱歉,不过您确实不能进去。”
“给我一个理由。”
风见裕也想哭。他哪里有什么理由啊,他总不能告诉降谷先生这是因为浅野先生不想让他进去吧?
降谷零严肃地盯着风见,大有一种不给个说法他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风见裕也纠结了好半天,最终也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原因,如果您有异议的话,请直接联系理事官吧。”
以往他是绝对不敢这么跟降谷先生说话的,但是情势不允许他委婉啊,希望降谷先生能原谅他偶尔一次的放肆。
听到“理事官”这个词汇,降谷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风见裕也什么时候也学会用等级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