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田直嗣便高兴地对他身旁的友人说:“我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每次教官要求当众讲话或者作检讨,都要提前背稿子,但是到了场上还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我们上学的时候?
这句话让信繁多看了那个人两眼。
那是个陌生面孔,信繁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毛利小五郎也注意到了米田直嗣身边的那个人:“这位是?”
“哦。”米田直嗣说,“他是我朋友,说是想看看一百三十周年庆的场面,我就邀请他过来了。”
毛利小五郎顿时露出“我懂”的表情。
米田直嗣显然不欲多说,立刻将毛利小五郎领到了第一排比较偏僻的位置上:“到您讲话的时候,主持人会请您上台。”
“嗯,我明白了,多谢。”
见毛利小五郎已经坐定,目暮警官便对信繁道:“浅野老弟,你的位置在后面,我带你去吧。”
信繁颔首:“好,那就麻烦您了。”
他最后又瞥了一眼米田直嗣的朋友,不过转瞬便又收回视线,跟着目暮警部向礼堂最后排的座位走去。
像他和目暮警部这些受邀嘉宾的随行人员,都被校方安排在学生们的后面。这里虽然偏僻,但好在可以纵观全局,能看到典礼的全部流程。
信繁坐下后没多久,就见米田直嗣的朋友也向他走来。
他的位置恰好就在信繁身边。
借此机会,信繁得以近距离打量那个人。
他原本只是怀疑,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知道了这个陌生人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为什么能作为米田直嗣的朋友参加今天的庆典。
信繁轻轻扬起嘴角,却并未在此时揭穿对方。
八点整,庆典仪式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台,先感谢受邀的所有来宾。
信繁目视前方,轻声道:“安室君所谓的兼职,原来就是参加警察学校的一百三十周年庆典。”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身躯立刻僵硬。
果然是他。
“安室君应该是刚才那位米田警官的同学吧,他邀请你来的?”信繁又问。
安室透自知已经功亏一篑,只好无奈地承认:“好吧,果然我的易容术还不够精进,你只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假面。”
“你的易容已经很好了。”信繁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毕竟你接触这门技艺还没有多久。”
“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能再伪装一阵子,至少要到仪式结束。”
闻言信繁耸耸肩,没有出声反驳,
他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他是认出了降谷零,可那并非全是易容不精的原因,真正让信繁起疑的是米田直嗣隐约表明这位朋友是他同学的说法。
因为好巧不巧,诸伏景光和米田直嗣也是同期生。
他就算记忆再差,也不至于忘记当年的同学长什么样子。
“浅野,你应该也是从这里毕业的吧?”降谷零突然开口道,“说起来,我其实还是你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