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降谷零看了看尚未扫描进电脑的体检报告,犹豫了片刻,还是关掉电脑,将报告收回文件袋中。
朗姆让他尽快启程,可在那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时间非常紧迫!
……
“啊,你说鬼冢八藏先生啊,他三年前就搬家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电话对面的公寓管理员如此说。
信繁耐心地询问:“那他搬家的时候有跟您说起什么吗?我父亲去世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将一样东西还给鬼冢先生,请您再想想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管理员忽然一拍脑袋,“对了,鬼冢八藏当时好像在物色养老院,我问我要过几次报纸上的广告。”
“养老院吗?”信繁用钢笔在几个鬼冢八藏可能搬去的地方圈出一个名字,“我知道了,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没事没事,如果见到鬼冢,记得替我道声好。”
“当然,请您放心。”
待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声音,信繁在搜索引擎上敲下了一个名字,查询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那家养老院的介绍。
借助于弘树的能力,信繁花费了一些时间入侵养老院内网,在数百名单中找到了鬼冢八藏的名字。
其实当年的那些同学中有不少人都知道鬼冢八藏住在哪里,只是信繁一个都不敢询问,生怕引起降谷零的注意。
好在他的情报搜集能力没有下降,弘树这个工具人也很好用,很快就查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关于自己档案丢失的这件事,鬼冢八藏作为教官,或许知道的东西更多一些。
信繁起身,敲开了灰原哀的房门。
灰原哀还穿着白大褂,显然刚才还在做研究:“什么事?”
“我要出门一趟,晚上不回来吃饭,你记得自己叫东西吃。”信繁叮嘱道。
灰原哀点头:“放心吧,我自己也不是不会做饭……”
信繁忽然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接起了电话。
是谁?
灰原哀蹙眉。
只见信繁周身的气质在瞬间发生变化,温和善意尽数褪去,陡升起冰凉的寒意。
灰原哀明知哥哥是怎样的人,见到这样的梅斯卡尔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看来给哥哥打电话的那个人应该是组织成员,就是不知道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德。
“是我,先生。”信繁吐出的那个称呼让灰原哀浑身一震。
竟然是……那位大人吗?
灰原哀下意识地想关上房门,将自己蜷缩在角落中,可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配合着她的理智将冲动压制住。
听筒中,电流声时不时“呲呲”着,模糊了BOSS原本就机械化的嗓音。
信繁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才能听明白BOSS在说什么。
“梅…呲呲…去成田机场,琴酒…呲呲…等你…南非…呲……”最后,BOSS着重强调了一句,“立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