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谁杀的?”
“我。”
信繁顿感窒息:“不管怎么说,既然他出生的日子这么巧,朗姆又杀掉了他的父亲,这就说明这个孩子一定与十七年前的事情有关。就算你和贝尔摩德一时间无法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不该草草解决掉。”
琴酒冷声道:“朗姆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就算我不动手,也会有别人过来。”
与其将那个变数留给朗姆,琴酒还是认为亲自拧断他的脖颈更放心。
“永生石是什么?”信繁问。
然而琴酒却道:“你去问朗姆吧,我怀疑那东西只是朗姆的臆想,除了他没别人知道。”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永生石的下落了?”
琴酒没说话。
信繁见状也不再追问,他将纱布的末端塞好,又细细地整理了一遍,确保自己的手就像是戴了手套一般平整。做完这些,信繁才像是终于又想起病房里还有一个人似的,忽然问: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
“你就不跟波本合作了?”琴酒嗤笑,“那个女人不是也没对你说实话吗?组织里没有简单的人,看上去越好相处的人越不值得信任。别看波本现在愿意共享情报,说不定他其实是朗姆放的一个烟雾弹。”
看上去越好相处的人越不值得信任吗?
信繁将琴酒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盯得琴酒想挖出他的眼睛。
琴酒这话到底是在暗指他自己值得信任,还是在说梅斯卡尔呢?
这家伙该不会真把梅斯卡尔当盟友了吧??
没等信繁想明白,琴酒已经提出告辞:“我先回国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好,您慢走。”信繁也不挽留他,反而热情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琴酒今早必定看到柯南了,他知道梅斯卡尔就是浅野信繁。遇到认识的人,信繁自然不会与他这个孤家寡人一起回国。
信繁遥遥望着走路带风的琴酒,意外地感觉心情还不错。
尽管未来依然是一片迷雾,尽管朗姆的目的越来越扑朔迷离,但不得不承认,死里逃生的滋味真的很棒。
谁不愿意活着呢?好好活着的那种。
“心情这么好?”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信繁的耳边炸响。
明明光速是声速的八十八万倍,可信繁竟然在听到降谷零的声音后才注意到了那个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下午好。”信繁向他扬起一抹笑容,并拍了拍自己身边陪护的座位。
与他截然相反,降谷零的表情可以说臭到了一种境界,他抬步走进病房,没好气地阴阳怪气道:“你倒是滋润,养个病养出优越感了?”
“没办法,这次任务完成得过于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