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顿时好奇地凑了过来:“病毒还能更改记忆?”
“是影响。”灰原哀纠正道,“还不确定病毒影响记忆的方式是消除还是替换。”
信繁从专业的角度分析:“记忆通常情况下是无法替换的,但是在一些我们本就记不清的事情上,可以通过重构式记忆改变对过去的理性认知。”
“通俗点来讲,就是用回忆代替那部分记忆。”灰原哀解释,“人类其实分不清什么场景是真实发生的,什么场景又是回忆产生的。当回忆与事实出现分歧,随着这种回忆的不断强调,在之后我们的印象里,回忆的场景就是真实。”
降谷零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通过人为的干预可以让人产生错误的回忆,这也算是一种记忆替换,对吧?”
信繁点头:“记忆重构虽然在我们的生活中很普遍,但想通过病毒改变记忆还是不太科学。”
“嗯,我知道。我只是对上次失忆的事情还是有点在意。”灰原哀拿回电脑,淡定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设置一个相同的环境,通过控制变量法研究导致我失忆的因素。”
说罢,她竟然认真地问信繁:“上次琴酒关我的那个毒气室还在吗?有没有可能送我再去一次?”
“……”
信繁与降谷零对视了一眼,他好像从零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对灰原哀的钦佩。
是啊,这些科研人员是真的拼命,拿自己做实验也毫不犹豫。
最终信繁只能说:“我可以准备APTX-4869和毒气,至于环境……不如你问问阿笠博士?”
反正博士家那么多实验室和地下室,还原一个毒气室和垃圾排放管道应该并不困难。
坐在后面两排的阿笠博士忽然猛烈地打了一个喷嚏,引来孩子们关切的询问。
……
不同于来时的坎坷,回去的时候一路顺风。
在机场与阿笠博士分别的时候,降谷零俯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见阿笠博士点头,他才重新走到信繁身边。
无需信繁询问,降谷零已经主动解释了:“我跟阿笠博士约了谈话时间,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我去南非前本来计划要去看望鬼冢教官的,我希望能尽早见到他。”
闻言,降谷零蹙眉:“你去找他干什么?”
“有些事情想问问罢了。”信繁没有详说,“不过阿笠博士那边也是必须要谈一谈的,上面怎么说?”
“已经全权交给我负责了,你放心。”降谷零又道,“只不过阿笠博士和工藤优作的关系不一般,要想让阿笠博士说实话,必须先得到工藤优作的配合才行。”
信繁想到某个浑身上下裹满纱布还收不住好奇心的小侦探,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工藤优作就交给我吧,回去后柯南和他爹肯定要找我。”
在小侦探眼里,现在他妥妥就是一个危险人物,不说明身份的话,信繁之后的工作和生活是别想消停了。
信繁和降谷零就接下来的工作做了详细的安排,说完正事,他们在车站分别。
降谷零站在电车里,冲月台上的信繁和灰原哀招手:“明天早上见。”
信繁微笑着注视着车门在他眼前合起,也是这一瞬间,他嘴角的笑容淡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