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个中年妇人定住身形,眼神迷离,口中好似还在念念有词。
“老方,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长眼啊你。”牛岑赶紧过来把方玉柏从地上搀扶起来。方玉柏被那妇人突然踹中一脚,本来已经十分恼怒,再听牛岑如此说他,不由得更是愤恨不已。
“花娘,你莫要动手了,让我来吧。”胡三笑对那妇人说道。
那妇人正是胡三笑的妻子花娘,当即花娘并没有理会胡三笑,而是怔怔地看着对面的方玉柏和牛岑,直看得二人有些发毛。
叶承此时摸了摸下颚的伤口,所幸伤得不重,当即走上前来笑道:“孟尝阁中没见到胡兄,本以为有事已经离岛了呢,没曾想今晚胡兄来的如此及时啊,小弟先行谢过啦。”
胡三笑哼了一声,冷冷道:“你别想得美,我救你是因为你说能够给花娘治病,若是事后治不了,我第一个宰了你。”
叶承哈哈一笑道:“胡兄真是快人快语,不过眼下咱们还有些硬茬要对付呢。”说罢叶承将目光转向了方玉柏与牛岑,想要寻找洪游天,他人却已经消失在混战的人群之中,不知所踪了。
方玉柏当即缓了口气,怒喝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在这里逞威风。”说罢向牛岑使了个眼神,想要左右齐攻。
牛岑却是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动也没动,瓮声瓮气地问道:“老方,你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踢的你,赶紧找那娘们报仇去啊。”
方玉柏一听之下,好悬没有气的吐血,心中叫苦怎么和这浑人分在一起。当即没有办法,只好自己纵身而上,向那花娘攻去。
花娘曾有一段奇遇,得到一位女中豪杰相助,跟随其学过武功,论实力远在胡三笑之上,但方玉柏却并不知情,以为胡三笑都不是自己对手,他的婆娘又能有何作为呢。
但是甫一伸手,没过十个回合,方玉柏就感到对方绝非易与,每一招式都十分精妙,当即只好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这时那牛岑看的手痒,也抡起巨斧,又一次向叶承攻来,叶承刚要招架,忽听得不远处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说道:“你这头老牛,休得欺负我叶哥哥。”
“晴儿?”
叶承惊讶地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黄杉女孩站立在那,眉如垂柳,眼似皓月,不是钟晴是谁。在钟晴的旁边还站立一人,虽然头上戴着头巾掩饰,但仍然依稀可见遍布脸上的伤疤,正是那现在已经成为老疤的霍然将军。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和师傅去找戴前辈会和的吗?”叶承先是一阵高兴,继而很快为钟晴担心起来。因为钟晴的武功如何,他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叶哥哥,你先别说话,赶紧先降了那头笨牛!”钟晴大声道。
叶承再次回头,眼见得牛岑举着斧子已经到了近前,胡三笑首先迎了上去,但是没过十个回合,已然是相形见绌。
叶承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如果自己加入战团,以二敌一,似乎有损江湖规矩,但又一转念,这生死关头对方使算计在先,自己若是在拘泥于此,岂不是太过迂腐?当即拿定主意,纵身向前,与胡三笑两人一同对敌牛岑。
再看此时战局已然发生扭转,那边花娘与方玉柏难分伯仲,这边叶承与胡三笑二人合斗牛岑,渐渐占了上风。
霍然眼见这里战局有利于己方,观察片刻当即对钟晴说道:“钟姑娘,你先在这里观敌料阵,我去助叶公子一臂之力。”
当即就见霍然纵身一跃,抽出宝剑,向方玉柏攻去。原来霍然刚才在旁看的清楚,叶承与胡三笑这边已经渐渐占了优势,不如自己去帮助花娘这边,以求速战速决。
钟晴在旁有心想上去帮忙,但一想自己的武功又着实没了底气,当即眼珠一转,开始高声说话,想要扰乱对方心神。
“我说你这头笨牛,用这么大的斧子都打不过我叶哥哥,还不如回到田里犁地去算了。”
听见钟晴如此戏谑,若是换做旁人,多数会来个充耳不闻,就算生气也绝不会去应和。但那牛岑不同,心眼极实,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虽然知道不怀好意,但也非要反驳两句不可。
“犁地的活你这丫头以为俺没干过吗?我告诉你,我犁地比那牛还快哩!”牛岑一边挥舞着巨斧,一边向钟晴这边高声喊道。
钟晴本来是骂他是牛,没想到这人还真说自己犁地,钟晴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又高声道:“你这笨牛身为朝廷一品阁武士,却在这里助纣为虐,帮助一帮岛上的土匪对抗官兵,回去小心皇上把你这笨牛炖了。”
“俺没有对抗朝廷,俺只是和这小子比划呢!”牛岑应和道。
这牛岑本来对付叶承与胡三笑二人就处了下风,如今再加上他还在这里与钟晴一说一合的,如何能不分神。当即被胡三笑瞅准机会,一戟击出,正好插在他的左肩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