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榕端起姜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她抹了抹嘴,“哇!你怎么知道我会冒雪回来?竟然还准备了姜汤!”
“这姜汤是我喝的,不过是多出来一碗而已…”孙不思没好气地说。
“好吧。”
宗榕一只手拿起小碟子里的话梅塞进了嘴巴里,她向来怕吃药,更何况这次感冒喝的都是中药,孙不思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很多话梅,每次她喝完药便吃上一颗,便也不觉得苦了。
“我有个事想问你。”宗榕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一本书,走到孙不思的面前。
“说!”
“镇远将军陆迁,你认识不?”宗榕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扑棱扑棱地看着孙不思。
“镇远将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孙不思白了她一眼。
“那你和他熟吗?”
“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孙不思放下了手里的书,双手握在一起。
“没…我只是好奇。”
“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还不就是两只胳膊,两条腿!”孙不思又捡起了书,认认真地看了起来。
宗榕见他不愿多说,只得叹了口气。陆迁身份敏感神秘,他不愿说实属正常。
也许是心里有事的原因,宗榕到了半夜依旧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喂,你别翻身了。”外间传来了孙不思的声音。
“我睡不着,你能不能告诉我陆迁的事?”
宗榕探出脑袋说到。
“你想听什么?”
“他的家庭啊,经历啊,有没有什么爱好啊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孙不思说,“不过他应该还没有娶亲,反正没听他提起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什么样的经历,宗家有没有无意中伤害过他。”
“…不知道。”
“哦…”宗榕听对方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孙不思并不想她知道。
然而宗榕依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孙不思突然开了口。
“好啊。”宗榕一听有故事,急忙坐了起来,又寻了个软枕垫着腰。
“我娘是我父亲的妾室,她死得早,娘死了以后,父亲就将我记在了母亲的名下,那个时候母亲还没有生下弟弟…”
孙不思也盘腿坐了起来,开始回忆。
“母亲待我如亲子,凡是弟弟有的我都有,那几年我过得很是惬意。后来我十岁时,父亲送我去了一个门派练功,我练功很认真,为的就是能早点回家。”
“回了家以后,母亲待我还是很好…”
宗榕从没想过,孙不思竟然能够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而且他说的话竟然能如此温柔。
在孙不思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宗榕竟然一会就睡着了。
“喂…”孙不思听着宗榕均匀的呼吸,他探出头一看,只见床上的少女已经进入梦乡,但身上盖着的锦被早已滑落。
孙不思摇了摇头,走过去将她的被子抱起来,严严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
少女感觉到了身上重量的不同,挪了挪身子,但不过片刻便又熟睡。
“我本来要坦白的…你以后不要怪我。”孙不思轻声说到。
他望着她娇憨的唇瓣红润诱人,唇瓣像是沾了蜜一般晶莹。
他突然俯下了身子,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